他?哪个他?难道是指当今皇上?若真是,那凌夫人可真是高看她了!如今她都是为了宅中之事心力交瘁,哪里还有那本事去与斗?
“夫人这些日子当注意滋补,秋夏交待之时,滋补需多加注意,不可太盛,否则对身体反倒有损。”一边说着,将双手绣送到凌夫人手中“晴儿耽搁了些日子,这双面绣送的晚了。”
接过绣品,凌夫人细细的打量着,眉宇之间越加的柔和;再抬眼看来时,只觉得眼前坐着的人儿与当年那人的模样真是越来越像;只是她的神韵气质,比当年那人多了一份让人侧目的冷静与睿智。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再过两日宫中设宴,你与我一并去吧。”将手中的绣品命丫鬟仔细收起来,凌夫人再次看向慕容晴时,眸中带着几分的期待“上次宫中之事,让你委屈了,所幸并无大碍,否则去了地下,我如何有脸去见清雅?”
慕容晴本想拒绝,可一见凌夫人那面容之时,想起母亲的话,恻隐之心便起。
直到回到沈府,慕容晴依旧有些走神;凌夫人那似看透一切,又似沉溺过去的模样,让她看了心中极是难受。
母亲与凌夫人情同姐妹,本该是成为妯娌,到最后却是成了仇人;若非这一切都解开,凌夫人岂不是要含恨而终?
想到这,慕容晴便能体会母亲在临终前的那份无奈和自责;她敢肯定,少师还有许多的事没告诉她,那些事,必然是母亲的痛,凌夫人之痛,少师之痛……
抄经三日,回到沈府却是面临着另一场难以置信的笑话。
沈天瑜回来了,却和詹采月住到了一起!
笑话!绝对是笑话!
“少夫人,你不去问问二少爷吗?”翠儿急的团团转;去普天寺时,少夫人没让她跟着;说是去寺庙人多了不好;没想到,少夫人走的第二天,二少爷就回来了,结果一回来,却是去了詹采月的院子!
慕容晴静静的坐在塌上,手中捧着医书;
相较于翠儿的着急,她显得平静许多“我相信天瑜这么做有他的道理。”
心里明明是恨不得马上就冲去质问他,理智却告诉她,不能冲动,沈天瑜一定会给她一个答复的!
翠儿一听这话,急的更似那热锅上的蚂蚁;怎奈人少夫人不急,她就是绕断了脚也无济于事!
慕容晴就那么静静的等着,从正午时分,等到了夜幕降临;再从夜幕降临,等到了三更鸡鸣。
直到天边泛着鱼肚白,沈天瑜依旧没有回到墨荷院时,慕容晴只得倒在塌上闭了双眼。
不痛吗?谁说不痛?夜幕之时,春蕊跑来告诉她,詹采月院中传来了欢声笑语;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人着急的来告诉她,沈天瑜与詹采月是何等的郎情妾意;如今一整夜的时间,沈天瑜都在詹采月房中,她甚至不敢去想,那二人会发生些什么?
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当第三天慕容晴脑子有些泛晕的被碧儿叫醒时,这才想起凌夫人的邀请。
“什么时辰了?”昨夜沈天瑜依旧没回墨荷院,他这两日都是呆在詹采月的院中;听说沈天瑜派了几个机灵的丫鬟小厮过去照顾着;听说沈天瑜送去了无数的滋补之品;听说詹采月这两日都是满面红光的去给老夫人请安;听说詹采月想来墨荷院耀武扬威被东玄给挡下了……
听说……听说……这两日所听说的实在是太多,可她却宁愿窝在这墨荷院,等着沈天瑜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象。
不得不承认,她很懦弱,也很胆怯,她怕知道让自己伤心的结果,也怕知道让自己坚持不下去的真相;所以,她宁愿选择自欺欺人的呆在这院子里,一步也不曾踏出。
“少夫人,已经申时了,再过两个时辰宫宴就开始了!”碧儿心疼的看着慕容晴,这两日慕容晴晚上基本没睡,只有困极了才会眯会儿眼。
看着慕容晴面色有些憔悴,碧儿无奈,“少夫人今日上些妆吧。”
碧儿这话说的很是含蓄,
慕容晴也听出了其中的意思;点了点头,见翠儿拿着一套艳色的衣裳时,摇了摇头“不要太过艳丽的,就穿那身月色衫子好了。”
今日进宫她只是陪衬的罢了,何必穿的那般艳丽招人眼目?
翠儿和碧儿对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慕容晴心不在焉的任由两个丫鬟收拾着,碧儿梳着头,翠儿配着衫子;当翠儿见着慕容晴这身穿着打扮很是得体时,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就在慕容晴起身时,翠儿脑中精光一闪:玉佩!
这般想着,便从首饰盒中拿出一个圆形的莹玉玉佩来;只见玉佩之上木兰花开极是好看,配上这身月色衫子,极是合适。
慕容晴心不在焉,自然是没发现翠儿在腰间佩了何物;碧儿时不时的往屋外瞧着,只盼着沈天瑜能回到这墨荷院,自是没有发现慕容晴腰间配的东西。
当几人出了屋子时,碰到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