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你们听!”慕容晴听到一阵极其轻微的声音之时,立马打断了几人的话,经她这一说,几人均是放轻了呼吸,仔细的听着。
万籁俱寂,只听到风吹树叶的唏嗦声,可在这声音中,又隐隐有着一种似音非音的声音。
“像不像……铃铛的声音?”听了许久,慕容晴小声的问着几人;几人又听了了阵,跟着点头“确实有几分像铃铛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是奇怪,像是杂乱无章,却又像是被人拨动,那种音律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此时是因为声音离的远,所以几人也听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处无兽类,想来与此物有关!”也不知道是为何,慕容晴在听到这声音之后,极想要一窥究竟。
东玄见慕容晴闭眼细细聆听的模样时,不赞同的说道“夫人,此时境况堪忧,依属下愚见,不该在此耽搁过多的时间;若此处有猛兽,待天色一黑,我们就是必死无疑了!”
可是,东玄这话没得到回应,慕容晴就似入了迷似的,寻着声音朝前走去;慕容晴一走,沈天瑜自然是紧跟其后,东玄无奈的看了一眼碧儿,那意思是你怎么都不劝着些?
碧儿挑了眉头,语气不悦“大小姐做事一向有分寸,想来这诡异的声音必是大有来头!”
碧儿说完这话,也不看东玄那头疼的模样,抬步就跟了上去。
赵子欣微微一顿,将赵子莲交给清羽,交待一定跟上之后,大步跟了过去。
“没人性!一见着她就不要我了!”赵子莲不满的在心中骂着赵子欣的见色忘妹,却也只能抬步跟上。
走了大概一刻钟,当几人见到那百年大树上挂着的一根银色滕蔓时,只觉得整个世界都被
那一串银色的风铃给填满。
风一吹,吹动树枝,滕蔓随着树枝的晃动而左右摇摆,先前那如何也听不清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却是无比的悦耳。
“哇,这东西好漂亮!”赵子莲看的双眼一亮,那银色的腾蔓极细,就似一根琴弦一般,而那滕蔓上的小小铃铛呈现莹玉之色;如此看去,就似一粒粒莹玉的果子挂在上面一般。
见赵子莲抬手就要去摸,赵子欣面色猛然一变,急忙上前将她给拉回;赵子莲不明就里,不满的正在开口质问,却见着那银色的滕蔓猛的一缩,那挂满的铃铛果子一瞬间就全部摇了起来,此时的声音不再悦耳,而是一种催人心神的夺命魔音。
“快走,这是魔音滕!”赵子欣忙左手拉着赵子莲,右手伸出就要去拉靠近魔音滕最近的慕容晴,却没想到赵子莲被这声音给刺激的一声尖叫,双手悟着耳朵,却是不知怎么的,抬手之时就把跟前的慕容晴给推得朝前踉跄几步。
慕容晴立足不稳,下意识的就抬手拉着那垂下的银色滕蔓固定身子,可这一拉,却是划破了手掌,立马艳红的血流出,将那银色滕蔓给泛成了红色。
“慕容晴!”
一声大叫,赵子欣哪里还顾得着自家妹子?将赵子莲往清羽的方向一推,转身就要去拉慕容晴,怎奈动作太慢,那滕蔓在泛上慕容晴的血之后摇晃的越加的厉害,随即那不成章法的铃铛作响,震的慕容晴双眼发晕,立马就吐了一口血。
赵子欣目眦欲裂,强忍着穿耳的魔音,脱了衣裳就要去将那腾蔓给包住;怎奈那铃铛越响越厉害,他只是一分神,就被震的跟着吐了一口血。
“魔音琴的母弦!”东玄惊异不已,忙拉着
沈天瑜退后,可这铃铛的声音却并未因为几人的退后而降低;反观慕容晴,自打她的血泛上滕蔓之后,那滕蔓就似一条细小的蛇一般,从她的手掌之处攀到她的手臂之上。
奇怪的铃音,突如其来的危险,这一切发生的太过诡异,谁也没料到这里居然会有魔音滕。
慕容晴只觉得手臂上这藤蔓似有生命一样攀附在她的手臂上,脑子里全是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心脉随着这魔音而变的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瞬就要被震碎了心脉一般。
就在这生死一线间,沈天瑜猛然清醒了过来;嘴角和鼻中流出的血带着一股黑色,见慕容晴神识涣散之时,顾不得其他,一把将剑拔出,朝着那魔音滕的根就斩了下去。
根径一斩,那杀人的魔音瞬间消失,与此同时那细长的藤蔓迅速收缩。
沈天瑜忙将那藤蔓缠在慕容晴的右手腕之上,方才打了一个结,那缠了几圈的藤蔓就似一条串着铃铛的红绳一般戴在腕上。
劫后余生,几人都是虚脱的扶着身旁的大树,慕容晴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觉得那魔音久久未消,令她头晕目眩。
终于几人都稳了心神,沈天瑜这才一把抹了面上的血迹“总算搞清楚此处为何没有野兽,也明白了那几条蟒蛇不敢往此处而来的原因。”
甩了甩头,按了按眉心,脑子清楚了,慕容晴这才打量着手腕之上的红绳;方才这藤蔓明明银白色的,为何染上她的血之后就变成了艳红之色?这些小小铃铛模样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