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周寅之厉声呵斥剑书。
他不相信,华筠锦是剑书说得这种人。
她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更何况,他自己都不知道,周家的传家玉佩就是鎏金虎符,华筠锦又怎么会利用他?
这其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
想着周寅之向军营走去。
他要写折子,按她口中的流程去拜见,他一定要问清楚,华筠锦究竟要做什么!
周寅之转身的瞬间,腹部伤口传来剧痛,钻心痛楚席卷全身,眼前发黑,栽倒在地上。
“将军,将军!”剑书慌忙将人扶起,迅速带人往军营赶。
门口苦菊望着突发的一幕幕情况回不来神,满心疑虑跑到华筠锦面前。
“公主为什么对周公子这样冷血无情,他为了您顺利抓捕骠骑大将军,他带着周家军去边境抵御大嫣援兵,下战场,拖着重病身子不去治疗,就为了看您是否安全,您连门都不让周公子进,未免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吧?”苦菊诉说心中不满。
“苦菊住嘴,你这么和主子说话,就不怕寒了主子的心。”青竹厉声呵斥道。
青竹一直跟在华筠锦身边,深知华筠锦不是过河拆桥的人,一定是有
苦衷,才会这么做。
苦菊身为华筠锦的贴身丫头,不为华筠锦分忧,反道怪罪华筠锦,让青竹生气。
“青竹,你去帮汪靖处理骠骑大军。”华筠锦找了个由头将青竹支走。
“是。”青竹纷纷弯腰走去院子。
华筠锦又摆手遣散所有的下人,对苦菊道:“你认为我不近人情?”
苦菊苦着一张脸,垂眸盯着绣花鞋面,没了刚刚的气势,“奴婢不敢主子,请主子责罚。”
说着苦菊对华筠锦下跪。
华筠锦眼疾手快,一个抄手将苦菊扶起来,用手轻点一下苦菊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教过你多少回,不要冲动,你气我对周寅之无情,却不知道,我是在保护他。”
“保护……周公子?”苦菊一脸茫然。
“功高震主,周老将军在大乾威望高,得民心,手握重兵,但因为周寅之是周家独苗,原来又是个纨绔草包,不学无术,所以皇上不担心周家造反。”
“但是现在不一样,周寅之成为将军,骁勇善战,屡获奇功,成为百姓守护神,加上周家威望,你说会怎么样?”
华筠锦一点点引导苦菊道。
“皇上会为了巩固皇权,对周
公子下手。”苦菊倒吸一口凉气道,暗骂自己愚蠢。
“都是苦菊的错,请公主责罚。”苦菊作势又往地上跪。
华筠锦牢牢抓住苦菊,“你这丫头,下次遇事多想,就是抵罪。”
“是公主。”苦菊扁扁嘴,抱住对自己宠爱有佳的华筠锦。
这辈子能遇见华筠锦这么好的主子,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
所以她一定要更努力保护华筠锦。
苦菊在心中暗暗发誓。
华筠锦柔和笑着,手轻轻抚着苦菊的背。
她虽然开导苦菊,但是却隐藏了冷落周寅之另一条重要原因——鎏金虎符是周家传家宝。
周家一直手握可以号令百万强军的鎏金虎符却不和皇上提,被皇上发现就是灭顶之灾,有造反的嫌疑。
大乾皇帝又生性多疑,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行事作风,不论周家有什么样的缘由,都会大难临头。
这也是华筠锦不到万不得已,不动用鎏金虎符的原因。
所以为了保护周家,保护一心为自己好的周寅之,华筠锦只能选择与周家撇清关系,越远越恶劣越好。
这样她将鎏金虎符的事揽在自己身上,才不会对周家造成影响。
她对周寅之
承诺过,一定会归还鎏金虎符,保护好周家,还周寅之恩情。
她就要说到做到。
“用你的名义找大夫给周寅之看病,草药都带最好的,去吧!”华筠锦对苦菊道。
“是,奴才一定会小心行事,不暴露公主。”苦菊坚定点头,转身去安排大夫暗中给周寅之看病。
望着苦菊离开的背影,华筠锦叹气。
眼下骠骑大将军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是鎏金虎符现世,她的日子只怕不会好过了。
她必须要未雨绸缪,给自己留好后路。
不给大乾皇帝和其他觊觎鎏金虎符的人抢夺地机会。
……
翌日。
华筠锦早早起床,开始配合知州整顿肃州。
因为之前的战乱,还有几大家族制霸肃州的关系,让肃州百姓生活的苦不堪言。
但如今钟家,千金阁,赵家在战争中,死的死,撤走的撤走,该抓的被抓,势力都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