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这种时候,周策文才越能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嘛……
安与时目光玩味,周策文是直接吓破了胆。
还没等安与时问什么,就急着解释道:“殿下,我敢对天发誓,那群不长眼的,从前确实是跟着我混来着,这两日也跟着我办了不少事!”
“但是天地良心!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叫他们在这个时候抹黑殿下你啊!”
“我已经仔细问过了,吩咐他们干那些事的,另有其人!而且我也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重新四处散播,就现在,外面的风向已经变了!”
“真的!”
周策文用力瞪大眼睛,生怕安与时不肯信,急得喘气声也越来越大。
“现在外面都在说,即便殿下您极尽讨好,安家也不给您半分好脸色!有时候做错了一点事情,还对您非打即骂呢!”
“殿下您要是不信,现在就可以派人出去打听,保证……”
在周策文越来越激动的时候,安与时抬了抬手,把他拦下了。
周策文无奈低头,懊悔的不行。
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用银子找到他的人。
而且还是用他的人,去外面散播
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
这不是替他在找死吗?
偏偏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还已经被安与时的人给抓了个正着!
就算他急中生智,让那些人顺着安应淮的吩咐,正话反说,故意引导不知情的人,往其他方向去想……
可是错已经犯了。
安与时定然生气,定然不会再放过他!
这下子,辛苦几日的成果,怕是又没用了!
就在他越来越泄气的时候,安与时又问了:“你怎么知道,本宫是要对付安大将军的?”
周策文一愣,张着嘴,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与时接着道:“安大将军是本宫的生父,那位安大人,和那位二公子,都是本宫的亲兄长。”
“你怎么知道,本宫与他们之间的龃龉,不是小打小闹,故意赌气而已?”
周策文嘴巴一瘪,无奈的很。
这还用问吗?
安与时和安家之间那些莫名其妙的事……
就不说什么事不事的了,就是他们之间的气氛,那谁看不出来啊?
而安与时现在这样问,该不会就是要把他降罪,才故意找的借口吧?
就算知道是借口,他偏又确实没办法反驳……
眼看周策文苦
哈哈的,安与时倒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你倒是个机灵的。”
一开始,周策文也没怎么听清。
等听明白的时候,他更愣了。
什么意思?
安与时叹了口气:“你这人,够可恶,更是猥琐,上不得台面。”
这些话,对周策文其实没什么杀伤力,但他就是抬不起头来。
“但是你其实又挺有脑子的,洞察力也不错,遇到事,除了懊恼发脾气,也会立即寻找解决办法。”
听着安与时这般说,周策文更懵了。
什么意思?
先骂他,现在又夸他?
“周策文,这一次容下你,一是暂且懒得理会你,二则,是你自己知道折腾,还算有点本事,给自己挣到了点机会。”
安与时眯起眼睛,认真道:“但你能活多长,全在你自己!”
听到这里,周策文回过味来了。
这哪里是来找死的?
明明就是来领赏的!
按照安与时这些话的意思,是要留他一条活路了呀!
“是,是!”
周策文喜不自胜的磕了个响头,然后一溜烟跑了出去。
现在,他不可不敢在安与时面前怎么花言巧语。
毕竟一不留神,那可是会要命的!
那就
是一尊大佛,什么花花肠子都瞒不住的,谁还敢招惹啊?
他现在只庆幸,关于安与时可能会有的反应,他都猜对了。
要不然的话,早就不知道得罪安与时多少回了!
另外,他也感谢自己一贯以来的无能。
从前那么多次要对安与时下手,结果都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否则,焉有命在?
一溜烟跑出来,正想着换身衣服再出去,谁知道碰见了从门外回来的安应淮和安景川。
其实周策文根本就不认识他们。
不过是看到他们的年纪和穿着,猜测出来的。
郡守府如今不姓周了,到处都是外人。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