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最心念父亲,还是拉住老道。
“道长,我死活不足惜,只可惜老父亲半生疾苦,能治好他吗?我愿用一命换一命。”
说的真是心里话,陈最当初知道活不多久,所以一切都计划着怎么迎接死亡。
这一下子,计划都浪费了,不死了不说,还有了长生的可能。
人生在世不如意,活的再久有什么意思?
“道长,叫我父亲享点福就行。”
玻璃花怪眼一翻一翻的,一阵灰一阵白。
“哎果然仙师提示不假,此子我两百年堪逢第一人!”
“两百年?”陈最听明白了。
“我的天,你两百岁了?”
老道晃晃头,“不记得了,”接着他继续说,“你父亲,跟我没因果,想救他,是你的事,我只能说,命中注定莫要强求!”
陈最有些失望,自己还真不稀罕这长生不老。
早知道不死了,何必叫叶雅伤心?
“好了,一切随缘,正大光明!”说完,一闪身,就消失在夜色中。
陈最呆立在屋中。
自己也是知识渊博,工科男出身。
打小也是个唯物主义者,也看过封神榜,聊斋。
以前都当笑话看,而现在
“这世上,真有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
想了一会,马上打开笔记本,开始搜索相关的信息。
只要打入几个关键字。
陈最就看到了一大堆这样的信息。
有鼻子有眼的,时间,地点,人物。
呵呵,现在越看越像真的,哦不,就是真的。
如今,不用看股票了,这些钱就算赚到了,也是不义之财。
这时,陈富贵在外地喊道:“大宝,去饲料厂看看你妈,怎么还不回来?”
陈最从玻璃花老道的神奇经历中回过神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得了,神仙的事先放放,老爸的指示必须立刻执行!
陈最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夹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他那辆二手车,虽然破了点,好歹也是个代步工具。
车子“突突突”地发动起来,像一头上了年纪的老牛,慢悠悠地驶向镇里的饲料厂。
一路上,坑坑洼洼的土路颠得陈最屁股生疼,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破路啥时候才能修好?每次开过来都感觉要散架了!”
路边的野狗对着车子狂吠,路灯昏暗,只有车灯照亮前方的路。
还好玻璃花老道把怪眼收回去了,否则这深更半夜的。
一路上不得看到多少怪物?
陈最打了个哈欠,这大半夜的,困得要死,还被折腾出来。
终于到了饲料厂门口,老远就看到厂子里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
“这大半夜的,还加班生产饲料?”陈最心里嘀咕着,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哭喊声,闹哄哄的,比菜市场还热闹。
陈最挤进人群,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
只见厂子的大院里,乌泱泱地挤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情绪激动,手里拿着各种工具,铁锹、锄头、扁担……
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械斗呢!
陈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老妈王亚兰,正站在人群中间,叉着腰,指着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破口大骂。
那中年男人,估计就是厂长了,正一脸愁容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好家伙,这是要搞事情啊!”陈最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凑上前去,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个黑心老板,拖欠工资,良心被狗吃了!”
“俺们辛辛苦苦干了几个月,一分钱都没拿到,这年还咋过?”
“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事了,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谁也别想走!”
……
陈最竖起耳朵,偷偷地听着周围人的议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饲料厂老板拖欠工人工资好几个月了,现在连村里乡亲们的欠款也还不上了,眼看就要跑路了。
老妈王亚兰和一群村里的乡亲们,都是来讨债的。
“这可真是……热闹啊……”陈最忍不住感叹,没想到自己老妈还有这“霸气”的一面。
王亚兰身边,一个身材高大,嗓门洪亮的妇女格外引人注目,正挥舞着手中的扁担,气势汹汹地和厂长理论。
这位就是王亚兰的表姐,陈最叫她大姨。
“俺家孩子在申城打工,马上就要结婚了,这钱是准备给他办婚礼用的,你要是敢赖账,俺跟你拼命!”大姨的声音震耳欲聋,吓得厂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