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上了车,回忆起自己之前放了关文婧鸽子的事,又急忙赶往医院。
医院里没找到人。
找医生,自然被医生一顿呵斥,说她枉顾自己的人生安全啥的,说教了许久,这才告诉她大家都出去找她了。
于若曦想到家里的安安,就办理了出院回家,一推开门,就受到了数双眼睛的齐齐怒视。
包括安安,那滴溜溜的大眼眨也不眨地直勾勾盯着她。
那控诉的眼,仿若于若曦做了十恶不赦的事,一个个都试图用眼刀将她严刑处决!
“怎么了?这是……”
她笑了笑,挤,进门。
可大家的视线却依旧控诉的跟着她。
于若曦讪讪然笑了笑,把手提包放到沙发旁,这才慢慢坐下来。
“那个,我可以解释……”
她弱弱地说。
“哼,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看看,你究竟还怎么解释出一朵花来!”
鲍一味呛声。
这幽怨的小语气,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还以为是小媳妇看到了宿醉的丈夫晚归。
“那个……”
于若曦笑了下,慢慢垂下头:“我看见了……”
“什么?”
鲍一味没听清。
“哼!我可告诉你啊,你今天最好、最好、最好
给我解释清楚了!”
关文婧坐到她身旁,开始戳她的胳膊。
一下,一下,又一下地,用力地戳,以此发泄今天众人四处寻找了她一天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们四个人,包括王阿姨,都拖着安安到处找你!
你倒好,一声不响地就跑?你知不知道,你丢下医院的那堆烂摊子给我,让我有多尴尬?你究竟跑哪儿去了?这就是你对姐姐的待遇?
于若曦我可告诉你,你今天最好想好了你所谓的借口,要是不能让我们信服……我可告诉你,我们可不依你,哼!”
关文婧的话,让大家齐齐点头。
于川一也补充:
“今天王阿姨抱着安安也去找你了,脚底都磨出了一个水泡。若曦,你这样一声不响地就从医院跑了,真不应该!”
“我、我……”
于若曦闭了闭眼,才狠下心:“遇到他了!”
“他?”
“谁呀?”
“谁知道,不声不响地就说一半……”
“……”
于若曦默默地揉着她手边的纸巾,连一盒纸巾都被她抽光了都不曾察觉:“是他……建斌。”
“谁?”
“建斌是谁?”
“谁是建斌?”
嘭!——
鲍一
味两眼发直,手上的茶杯没拿稳,一下子摔落在地,水花四溅……
也散落了一地的玻璃碎渣子。
他下意识伸手去拿。
“快别……”
关文婧提醒,却终究晚了一步,鲍一味的手,已经被锋利的玻璃渣各了一大条口子,鲜血瞬间从伤口处蔓延而出。
“哎哟!伤得这么深?快,拿医用棉和酒精!”
“快抱着安安,别让他靠近,免得踩着了地上的玻璃渣!”
“快快,止不住血,得去一趟医院才成……”
一阵兵荒马乱!
几人也不敢呆了,赶忙把鲍一味送去了不远处的诊所。
他们运气好,小诊所的老医生今晚还在吃饭,没有关门。看到他手上的伤口,二话不说下了结论:“伤口太大了,得缝合,得打针消炎。”
鲍一味:“……”
最终,他手上那道口子整整缝合了六针!
打完针,都是半夜了。
被留在家里的于若曦已经哄安安睡着了,正坐在沙发上,煮好了饭菜等他们。
鲍一味等人奔波劳累了一天,都精疲力尽,一个个瘫坐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先吃饭吧,菜凉了。”
于若曦率先拿了碗筷。
其余几人都沉
默着,陆续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鲍一味伤了惯用的右手,用左手艰难地拿起筷子,却根本夹不起来菜。
于若曦悄然起身,拿了安安的勺羹给他:“用这个。”
他默默接过,吃饭。
全程除了于若曦一个人外,谁都没有说话。
之前鲍一味的反常,到后来的割手,不就是听到了那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吗?
那两个字有魔力,让眼前的二人都彻底失态了。
关文婧和于川一都不傻,都隐约猜到了那两个字,代表的应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