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叶青箐心头一喜,一个翻身爬起凑到窗户前往外看。
果然,于若谦如她所愿出现了。
随同于若谦来的,还有于家几位年岁颇大的族人,甚至还包括了于家村的队长和会计。
早些年的时候,于家村人一直都向着余成波。
这主要也是看于兴海这一房人的软弱好欺,又没有后台,和余成波城里人的身份比,根本没有威胁性。
加上于兴海和余成波倒底是兄弟俩,乌龟有肉,都烂在肚子里。两兄弟之间多一点,少一点,终究还是在于姓人手里。
可眼下不一样!
昨晚他们从于若谦嘴里得知,于若曦“嫁”进叶家,二人并没有领结婚证。而且,叶家湾的养殖场还是于若曦全额出资兴建的之后,立马就来了兴趣。
叶家湾的养殖场啊!
那么大一个养殖场摆在那里,还拿着上面下发的批条,有正式手续的养殖场,养殖场里那么多家禽家畜,谁不想分一杯羹?
于若谦这孩子进了城,眼界开阔了,就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只知道蛮干的他也懂得借力打力,怂恿于家村人和叶家湾众人对着干。
缘由嘛,于若曦回了于家村这
一点,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果然,到了叶家,还不用于若谦出头,于村长就站了出来,率先跨进了院子。
叶敬元脑门子的青筋突突地跳:“于村长,今天是小女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个点上门来闹……都乡里乡亲的,不用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吧?”
“叶书记,您这话就不对了。”
于村长脸上笑盈盈地,说出口的话可是字字如钢刀:“我于家女嫁进你们叶家,都这么多年了,你们连结婚证都舍不得扯一张,还把我于家女赶出了家门,怎么反过来倒说我于家的不是了?”
叶敬元一怔。
赶忙招呼众人,又不停地冲周围的人使眼色,摆凳子请众人坐下喝茶:“这件事,确实是我叶家疏忽了。这件事,我认罚。等会儿大家都留下来吃酒,我叶敬元这事做得不对,甘愿认罚三杯!”
于村长也不说坐下,一大群人自然都以他马首是瞻,谁也没坐。
黑压压一群人站在院子里,瞬间就将叶家的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加上之前准备的喜担,及桌椅,当真是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这酒,我于家村人就不喝了。不过这罚嘛,也不能因为你叶敬
元三言两语,便揭过。”
于村长冷哼一声:“你也别说忘了什么的。咱们都是从旧社会出来的人,即便没解放前,这成了婚也得把小两口的婚契送到衙门去报备。
你又是书记,你要说出去自家儿子媳妇结婚,连证都给忘了。谁信?
谁信?啊!——你们谁信?”
于村长质问众人,环顾了一圈,被他盯着的叶家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不信!”
这边倒是干脆利落的齐声应答。
叶敬元哑口无言。
其实严格说起来这件事确实和他有干系。
当初叶建斌回家探亲,路途中救下了于若曦,回到家,便不顾众人反对,坚持要娶于若曦过门。
那时关于于若曦和丁浩然传言满天飞,他身为书记,自然对这些事知之甚详。
后来在叶建斌的坚持下,他虽然同意了于若曦进门。也按照古礼纳彩问名,请期亲迎,置办酒席,请亲朋聚一聚。至少从表面上把这桩婚事糊弄了过去。
那时的他就打着不让二人领结婚证的想法。
毕竟,当时的他确实不看好于若曦这个三儿媳妇。
后来也果然如他所料,于若曦进了门就不是个安分的,花钱如流水
就不说了,更是和她那个青梅竹马藕断丝连。
他都看在眼里,内心还在暗自窃喜,至少从法律上来说,于若曦并不是他们叶家的儿媳妇。
可某一天开始,于若曦却突然好似收了心,当真把自己当作叶家人,忙里忙外,照顾关心两个孩子,还里里外外一把抓。
直到这时,他也慢慢接受了老三媳妇。
许是天长日久,他是真的把小两口当初没有领证这件事给忘了。
只是现在,这话说出来就是狡辩,没有人会信他。
叶敬元无话可说,不过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于村长,老三媳妇在叶家这么多年,又给老三养育了一双儿女,上,孝敬公婆,下,照顾丈夫孩子,进了厨房,出得厅堂。家里家外更是一把抓。
不怕你们知道,我叶家湾的养殖场就是她一手创办的。
这个儿媳妇,我也一直很满意。
我在这里说句话,只要老三媳妇同意,我叶家随时可以为她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