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想买鹅防黄鼠狼，陈力想了想。
“我家里的几只大白鹅都不错，你带两只回去吧，一公一母更好养活。此外，你再养只狗，养只猫。狗拴在鸡棚边，猫就散养。这三样你都养着，黄鼠狼见了也得绕道走。”
“我记得你这里也养着狗吧？”
“……就知道你会打我那几只狗崽的主意。”
陈力苦笑，也有些不舍：“我这条老、母、狗可是自己养了好多年的老、狗，这窝小狗也是我精挑细选留下的，你若想要，就带一只回去。狗崽就不要你钱了，我们这都不兴卖狗。猫崽收你一分钱意思一下。”
这里的说法“这世卖狗，来世讨口。”所以若非穷得要饭，看家狗都不能卖，只能送。
而猫却必须收钱。
因为当地还有“猪来穷，狗来富，猫儿来了撕孝布。”的说法。
撕孝布的意思，就是指人死之后孝子贤孙们都要戴孝，孝布都是用老布撕成条状戴的。所以送猫的寓意不好，才必须要给钱。给多给少不论。
“一分钱算什么？如果品相好，给你一块钱也没问题。”
于若曦所指的品相好，是指外观，长得漂漂亮亮的那种，和
陈力理解的品相好就是“不粘人、自己会抓老鼠”不一样。
小猫崽还很小，明显才生下来不久，没有断奶。
粉嘟嘟的脚趾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软萌软萌的，让于若曦爱不释手，这抱在怀里亲亲，那个抱着看看，都舍不得撒手。
“别抱它。母猫不喜欢猫仔身上有陌生人的气味。一旦有生人的味道，它就会给小猫挪窝。”
陈力毫不留情地夺走了猫仔：“看上哪只，赶紧的，再晚母猫就回来了。”
啊？
这要她怎么选？
于若曦有些手忙脚乱：“要不，就这只吧？”
是只小橘猫。
现在虽然小小的，却已经能看出它的不同来。比起它的兄弟姐妹，它的脑袋略大些，身上是橘白相间的两种花色，肚皮和四肢都是白色的。静静地蜷缩在她手心里，睁着大眼睛望着她。
“就这只了。”
就这一眼，就看对了眼。
小橘猫用块布裹着，于若曦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身旁的陈力还在念叨：“小猫小狗都不能经常抱，抱多了，猫儿的刺掉了就养不活。尤其是孩子，千万不能让他们靠近……”
“行了，行了，你家的小狗崽呢？”
“啰，在那。”
陈力随手一指。
于若曦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一眼，就倒吸一口凉气。
“那就是你说的狗崽？”
不是吧？！
那哪里是狗崽，分明是几条大狗！
站着脑袋都到了她半腰处，怎么还能算狗崽？
“这种品种的狗长得大，你看那条最大的，就是我家的老，母，狗。这种狗猎性强，上山逮兔子抓野鸡都不成问题，还特别服从主人的命令。不过这种狗食量也大，一只狗一天喂一顿，一顿就能吃一钵。不过它不挑食，给什么它都吃，猪食它也吃……”
“……那，它咬人吗？”
“咬人的狗还能养？！”
陈力比她还吃惊，“如果它咬了人，见过人血，它就记住了人血的味道，就不能养了。直接棒杀了，我另外换一只给你。”
“……”
好血腥、好残暴！
一共四只，于若曦挑选片刻，就选好了。
“我要这只。”
“你确定？”
陈力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傻子一样：“你看清楚没有？你挑这只最矮小，也最皮实……”
“我就要它。”
要那么高大强壮做什么，她看了就害怕。
空着手上山，下山却带了好几
样东西。鹅装在笼子里，猫就放在她身前的口袋，身后的绳子上还牵着一只小（大）狗。
陈力把她送到路口，身边还跟着那条老、母、狗和它几个兄弟。
分别后，那条老、母、狗并没有回转，反而跟着她一直下了山。一直跟到了养殖场，看着于若曦把小狗拴在木桩上，它才围着养殖场转了一圈，撒了泡尿跑走了，连于若曦投喂的骨头也没吃。
“这条狗真不赖！长得精神，小曦，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众人纷纷被这条小（大）狗吸引住了目光。
“是一个朋友送的，听说我们这里来了黄鼠狼，便让我带了猫狗回来看家。还有这两只大白鹅。二嫂，以后这里的猫、狗和大白鹅也归你养。”
王玲脆生生应下。
大白鹅还是关在笼子里，打算等过两天适应了周围再放出来。
小猫崽一出现，立刻让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