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锦黎眼底寒光更甚,“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可若是听了她的话,本王又如何去寻她?”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次沐晚意传递书信给他,应该也是最后的机会,倘若连这个机会都错过了,今后与她之间,怕是再难有什么瓜葛。
“你要去找沐姑娘?你知道她在哪么?就你如今这具身体,即便出去了,也是大海捞针般费劲,何必呢?如果真的想跟她和解,把一切都说清楚,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你就应该说明白了。”
说道这件事上,秦樾真觉得自己是操碎了心。
两边劝说,两边的人都不肯听自己的。
“本王知道,也自有分寸,如今追上去,应该是与她差不多时间抵达目的地。”顿了顿,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樾说道:“再者,正如你所言,京城那么多人盯着本王,倘若本王这个时间消声灭迹,没有半分消息传回,对他们而言,岂不是与已经死了没什么区别?届时,刚好可以看看,除了落
月阁之外,还有谁最想让本王死!”
他条理清晰,硬是让秦樾说不出句反驳的话来,只能点头,“行,既然你都想好了,我若是再阻拦你也说不过去!平心而论,我还是希望你们之间可以好好的,但这事,我说的也不算,你说的也不算,现在要看她的态度。至于别的,我应该也嘱托不了你什么了,毕竟你想事情要比我周到许多,只能说,祝你一切顺利,锦黎!”
“嗯。”
秦樾离开之后,夜锦黎命人简单收拾了一些行礼,随后便前往昭王府去了。
淮安之前尚且对夜昭冷脸相对,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却每日都很开心,夜昭也是开心,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许多。
父子二人正在书房内对诗比拼,下人忽然闯入,打断其乐融融的氛围,“王爷,世子,摄政王来了。要见王爷。”
“锦黎?”夜昭连忙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满脸关心的问道:“他如今看着气色如何?”
下人轻轻摇头:“
奴才瞧着,摄政王那脸色煞白,跟时日无多了似的!”
“闭嘴!”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夜昭连忙呵斥了句。
下人措不及防,身上哆嗦了一下,忙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夜锦黎抬步走了进来,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
夜昭心疼的迎了上去,还不忘对夜淮安说了句,“快,去给你七皇叔弄些热茶过来。”
淮安尚有些没反应过来,嘟囔了句:“这些事让下人做不就好了嘛,我……”
话没说完,好像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提着茶壶就冲出了书房,还很识趣的把们也关上了。
见状,夜昭眼底闪过一抹欣慰的笑容,搀扶着夜锦黎到椅子前坐下,脸上的关切没有半分减少,声音都透着满满的担忧,“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可有找到解毒办法?”
“未曾。”夜锦黎轻摇头,即便是面对夜昭,也选择不说实话。
他还是听了秦樾
带来的话,表面傲娇拒绝,还是选择听沐云卿的,不让太多人知道。
夜昭自是信了他的话,神色一紧:“那怎么办?你所剩的时间可不多了。”
“正因为本王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更不想留下遗憾,特意前来拜托王兄今后代替本王多分担一些朝廷上的政务,只要群臣之心向着你,皇上便会忌惮三分,不会轻易动你!”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要去干什么?”
“最后的时间,自然是想要找到她。”
夜昭倒吸了口凉气,尚且不知沐云卿已经回过京城的事情,严肃的问道:“那倘若找不到她呢?倘若你最终毒发无人问津呢?锦黎,你这让我说什么好?”
“那明衣呢?当年她已经死去,大王兄可曾听劝过?还不是一样的执迷不悟?如今我又算得了什么?二十天的时间,与其在摄政王府内等死,还不如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不是么?”
“锦黎……你让我
说什么好,哎!随你吧,至于京城这边,你且放心,我会尽全力,当然……我还是希望你的身体可以好起来,离开京城之后,务必保重身体。”
“嗯。”夜锦黎颔首,交代了一些关于朝廷上的事情后,便离开了。
等他一走,淮安立马提着茶壶返回书房,却见父亲负手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满脸都是愁容,“他说什么了,让你脸色这么难看?”
“哎,你七皇叔时日不多了。”
“这么快?”淮安眼神一愣,但很快便想起了什么,“不对啊,前几日秦樾不是还去了摄政王府吗?听说是黑曜他们负伤带着他需要的药引回来了,既然这药引顺利带回来,治病应该很容易的吧?”
“臭小子,你的意思是,他会骗我不成?若我没猜错的话,给老七解毒的方法就只有沐姑娘知道,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