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一向优秀,父皇能看中他,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不过……”
只不过,他不甘心,自己曾努力过那么多,就因为出身的原因,而不被所有人重视!
明明他也能在朝廷之上一展宏图才对。
他抿了抿唇,很快用笃定的语气说道:“落月,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除掉二哥?七皇叔一死,二哥又被父皇重视,肯定会得到一些权势,我不希望他比我幸运!”
“除掉是不可能的,毕竟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太明显了,而且他如今已经带领在京城内的那些难民重返盐城了,我落月阁可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对计划无足轻重的人,再去上演一场追杀的戏码!费时费力不讨好,何况我这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提醒你该注意什么,可不是来帮你的,如果你真觉得他碍事碍眼,就自己想办法,至于失败的后果,落月阁不会给你兜底!这毕竟是你们皇子之间的争斗,不在你我先前的约定条款之内!”
“本皇子怎么觉得,你这话说的,还像是在遛本皇子玩似得?是不是二哥在什么方
面对你们也有威胁性,只是你们碍于一些情况不方便动手,便故意说了这么些话给我听,在刺激出我自己想要对他动手的心思?你若是这么打算的话,未免就有些不厚道了!”
“随你怎么想,总之当下的情况如何,我都告诉你了,具体要怎么做,又怎么争夺利益,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对了火凤果已经被秦樾带走了,我倒是不觉得他能像沐云卿那样可以研制出解药,不过还是需要稍微提防些,此事就交给六皇子了。”
“你让我去接触秦樾?”
“有什么不可以的么?还是说,六皇子对自己没信心?摄政王死不死其实对我们落月阁而言,无非是计划提早与延后的区别罢了,等了两百多年,多等几年时间对我们而言倒也是无妨的,只不过在时间上来看,六皇子可等不起!”
落月面带笑容的说着。
而他这一番话下来,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是明显了,挑明利益关系,让夜盈盈出现危机感,自己去想办法解决事情,但归结起来,要说落月阁从中没有获得一点利益,那是根
本不可能的事情。
这么算下来,落月便是在光明正大的戏耍他。
偏偏说的话又太有道理,夜盈盈根本就没有反驳的理由,从头到尾,心情已经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冷冷的盯着落月,眼神愈加幽冷了些。
“祝六皇子一切顺利!我便不多留了,免得一会六皇子光是用眼神便能将我杀了!”
说完,他又用意味深长的笑容在夜盈盈脸上扫了眼,似乎在欣赏着他气急败坏又不得不隐忍的情绪,目光一收回,当即迈着从容的大步走出了房间。
“砰!”
夜盈盈脸色铁青一拳锤击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落月,你真是杀人诛心!”
这哪里有半分是在为他着想?分明是要继续把他当枪使,还要把话给说的那般冠冕堂皇。
照这么下去,他岂不是得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到最后能不能顺利谋反暂且不说,他估计能不能活到最后都难。
“来人,备马车!本皇子要去秦府!”
……
秦府。
秦樾正与沐云卿一同准备需要给夜锦黎用的各种药
材,下人急匆匆前来汇报消息:“公子,六皇子求见。”
“夜盈盈?”秦樾紧锁起眉,下意识看了眼身旁的沐云卿,顿感奇怪的说道:“我与他平日里没任何交集,怎么忽然想到来找我了?”
沐云卿简单思索了一下,心里很快了然,“估计不是他要来,是有人让他来的!既然都到府门口了,秦神医不如见见他,看到底是玩什么花样。”
“嗯。”秦樾颔首,让下人将其请了进来。
不一会儿,手持折扇,一身墨青色锦衣的夜盈盈便出现在两人眼前,尽管笑的很是灿烂,表现出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但脸上的疲倦之色却很是明显,一眼便让人能看透。
秦樾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主动揖手行礼:“六皇子,稀客!”
“本皇子的确是第一次来秦公子这府上。”夜盈盈抬眸左右张望了一番,忽然笑道:“虽说这秦府看着不大,秦公子素来也低调,但这府内的陈设却是让人眼前一亮啊,还有这么多药架,呵呵!沐云卿一离开京城,秦公子这边的生意应该又好了不少吧
?”
秦樾眼神微闪,一抹冷意轻划而过,“六皇子是来求医还是问药的?如果都不是,秦某便让下人给六皇子准备些茶点,府内僻静,六皇子多坐一会儿,兴许能赶走身上的浮躁之气。”
“你看的出来本皇子有些浮躁?”夜盈盈讶异着抬步迈向他,“可真不愧是秦神医啊!本皇子来,是求医的,不过要是能与秦公子一边吃着茶点一边询问病情,心情的确是会好很多,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