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所有人都会觉得,她是意气用事,因为一时之间的任性,才会做出这个决定,但只有沐云卿自己知道,做出这么一个选择,她到底是经过了多少次思考,又用了多大的勇气。
有些人也就是看着天生一对,等真正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就会发现,想象与实际相差甚远。
或许她与夜锦黎之间,便是如此吧。
沐云卿径直出了皇宫,却没立即回沐府,在即将离开京城之前,她尚有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做。
之前袁老帮了大忙,她也是答应过,会在事情结束之后,去看看袁老的,今日这个时间,倒也正好。
等她到的时候,袁老刚好用过晚膳,按照以往的惯例,此时的他又是在院中下棋无疑。
袁老对面有人陪着对弈,一番过招之后,袁老无奈地轻笑了一声:“老朽这终归是老了,连你的棋艺都追不上!”
没有看清坐在袁老对面那人的面容,还在抬步慢慢走上前去,直到夜锦黎熟悉的声音响彻耳边,她这才顿住脚步,“就本王如
今这等棋艺,已然算是退步了些,只要袁老想,追上来不成问题。”
沐云卿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二人说话。
很快,袁老便摸着胡子道:“怎么,最近没有精进棋艺了?还是说,自己清楚比不过那丫头,所以选择放弃了?”
闻声,夜锦黎垂眸沉默,并没有接话。
感觉出不对劲,袁老脸上原本还带着的些许轻松笑容当即收敛了起来,瞧着表情因为你尤为严肃:“那封我命人送过去的书信,你莫非没看?”
夜锦黎抿唇答道:“看了。”
可要他如何说出口,在哎看完书信之后发生的事情。
那对他而言,就像是心上被刺了一刀。
他至今也不能理解,那日沐云卿去郁王府,到底是做什么,又为何待了那么久的时间。
单就他们二人之间曾经的关系来看,夜锦黎很难不去多想这其中的因果。
“你们之间的事情到底解释清楚了没有?可能要用一些小事,断送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本王如今,是愈发看不透
她了。”
愈发看不透她?站在远处的沐云卿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又何尝不是愈发看不透夜锦黎了?
如今他们之间的关系,可真称得上是玄妙,从互相了解的两个人,忽然就变成了互相看不透的两个人,怎么瞧着都有些讽刺。
“女人本就是轻易看不透的,老朽虽然一辈子没娶妻,却也深谙其中道理,这人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到头来,又有什么资格为了一点小问题而退缩?锦黎,这可不像是老朽认识中的你,难道你觉得,你们二人之间的缘分可以就此彻底结束,从此了无遗憾?”
“本王如何选并不重要,主要的还是看她!”
“看她?”袁老突然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你莫不是等着她来主动寻你?老朽之前可是听说,她去寻你的时候,被拒之门外,你觉得,她还有找你的可能性吗?锦黎,你似乎在感情这条路上,忽然误入歧途了,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里,即便是你这等心思缜密之人,似乎也难逃命运的捉弄,这局棋,你又赢
了。”
两人一边说这话,一边对弈,棋盘很快分出胜负。
只是这一次,夜锦黎眸色微闪:“不,是本王输了才对。”
一盘棋,他姑且能赢的轻松,但现实中有些东西,他却赢不了分毫。
袁老一抬手,旁边的侍女立马走上前来,将所有棋子分开放回两人面前的棋盅内,袁老摸着胡子意味深长的问道:“可还要继续?”
“今日天晚了。”
“也好,那便早些回去吧,等将事情都想明白了,尽早去处理,不要让自己有遗憾,也不要让她有遗憾。”
“嗯。”夜锦黎没有多说什么,起身离去,很快便融身于黑暗之中,但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隐匿在百米开外的沐云卿,哪怕是从她身边经过,也是毫无察觉。
“哎,现在这些年轻人,真让老朽难言呐!”袁老无奈着自言自语,随即便打算起身,让侍女收拾桌子。
便在此刻,沐云卿却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现身在他跟前:“袁老!”
“哎呦!”忽然冒出来个人,而且还是
在没有任何防备心之下出现的,袁老整个一哆嗦,定睛一看,是沐云卿,表情立马变得耐人寻味起来:“云卿丫头?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沐云卿也不隐瞒,实话实话了:“在摄政王还没走的时候,我就来了。”
袁老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刻意等到他走了,你才出来的?”
“没错。”
“呵呵呵呵,这真是……哎!”袁老笑着无奈摇头,“你们两个在老朽看来都是明白之人,本不该会行事这般荒唐才对,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