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求可是为难我了,要不还是三皇兄与落月阁主见一面,互相商讨吧,我只不过是个中间人罢了,只能起到给你们二人搭线的作用,可不敢随意保证什么,免得到时候事与愿违,我还要担责!倘若三皇兄与他见上一面,感觉谈不拢,不合作也是没关系的。”
夜盈盈的算盘没办法在落月身上打,却可以在夜郁洐这里见缝插针。
他清楚的知道,夜郁洐就算是有时候智商稍微跟得上一点,可但凡与沐云卿有瓜葛的事情,这个三皇兄还是会不计后果的去赌一把。
就当下而言,他笃定,夜郁洐肯定会先答应下来。
这样,落月交代给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至于接下来这二人如何沟通,那就与他没任何关系了。
“依你所言,替本王约见他。”
“好,三皇兄不愧是三皇兄,眼界就是放得开!那行,也没别的事情了,我就先回去了,等约好时间,我再通知三皇兄,你们二人若是合作,必是共赢的!”说着,便打算起身离开,临行之前,似是
又想到了什么,坐了回来,将桌上的酒壶拿起,面带微笑着道:“瞧我,来都来了,也没陪三皇兄喝一杯,是我失了礼节,临走之前,先自罚一杯。”
这种事情,夜郁洐向来无所谓,便只是皱眉瞥了他一眼,很快将视线转至窗外。
夜盈盈眼角余光从他侧脸上扫过,倒出来一杯酒之后,又以最快速度把落月给自己的白色瓷瓶抖出一些药粉倒进酒坛中,摇晃了两下,满脸堆笑的给夜郁洐也倒了一杯酒过去:“三皇兄,我敬你!先喝为敬!”
说着,便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夜郁洐自然是想不到夜盈盈会在酒坛中做手脚,没说话,抄起自己面前的酒杯,果断喝下。
“三皇兄,祝你一切顺利!皇弟先行告退。”夜盈盈再度起身,揖手着说道,眼神却始终没从夜郁洐身上离开,却是不见他有任何异常反应。
这一刻,他才稍微放心了些,看样子,落月给他的解药,应该是没问题!
在拿到两个药瓶的那一瞬间,其实夜盈盈最怕的情况就是……落月
借他之手下毒,却又用假解药害他,最后落得一个死无对证。
投毒的事情,他暂且不会进行的太快,先要派人盯梢观察半日夜郁洐的情况,确认真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才回去按照落月的要求去做。
即便是如今被落月牵着鼻子走,他也绝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
郁王府内。
夜郁洐将酒坛子抄起,仰头将里边的酒水一饮而尽。
脑海中浮现出曾经与沐云卿的说过的一些话。
“凭什么你欠她的救命恩情要我来偿还?”
“沐云卿,当初你执意嫁给本王,以血为药引是你自愿答应的事情,可不是本王逼你的!”
……
“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的信任,为什么每次你都是站在韩雨凝那边,夜郁洐,你是瞎了眼吧?”
“凝儿于本王有恩,不管事情对错是非,本王都会第一时间维护她。”
……
“她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不过一个救命恩情罢了,你其实早就偿还完了吧?如今这般,更像是在作茧自缚!”
“凝儿值得。”
……
酒水散落在脸上,冰凉透心,顺着脸颊下巴缓缓滴下,浸湿他的衣服。
他有些微醺,将手中的酒罐随手丢在地上。
只听“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不知是酒洒在脸上,味道太浓烈熏染了双眸,还是记忆太折磨人,他双眼泛红,冰凉咸涩的泪水涌了出来,彻底模糊了他的视线。
也就在这一刻,他恍然间出现幻觉,仿佛沐云卿忽然出现在视野之内,一身鹅黄色长裙,眼神清冷的看着她。
夜郁洐一时间有些无措,微微抬起手,想要触碰她。
可就在伸出手的那一霎那,却又触碰不到她,他想努力再把手伸出去一些,却又怕沐云卿会就此消失不见,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颤,他最终还是选择收手。
哪怕知道是幻觉,也心甘情愿的骗自己,只呢喃道:“你能主动出现在本王面前,可真是不易……”
本以为只是自言自语,却没想到即便是幻觉,也会回应他,甚至声音都与沐云卿如出一辙般的清冷:“堂堂郁王,竟混迹到了这个地步,
颓的像条狗一样,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夜郁洐,我看你是真废了!就这样的你,还指望我能回头看你一眼?还是别做梦了吧,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
闻言,夜郁洐心脏狠狠一阵抽痛,抬起头颅认真的看着她,哑声问道:“那在你看来,本王到底应该变成什么样子,才值得被你回头看一眼?”
“至少……你的状态得回到以前,整日因为情爱之事昏头昏脑,不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