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与往常一样,不请自来,形同鬼魅般出现在夜盈盈跟前。
要是换做以往,夜盈盈必然会被他吓到,如今倒是习以为常了,只是会无奈的说一句:“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有点动静?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你给吓死!”
“哦?”落月自来熟的坐在他斜对面的椅子上,白皙的皮肤上带着几分薄凉之笑:“就六皇子这等强大心境,也会被吓死?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信不信由你,反正本皇子现在已经穷途末路了,今日去找沐云卿试探一二,反被羞辱了番,心里现在还窝着一口气。”
“呵,自找的!”落月一点也不同情他,反倒是落井下石了起来:“之前便与你说过,最好不要招惹她,毕竟这个女人目前的实力深不可测。”
“她还真是给我惊喜了,一掌将我身边最厉害的侍卫打飞出去,还连带着伤及了其余几个,
那侍卫受伤很重,大夫说,伤及了他心脉要害,没办法医治痊愈,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沐云卿肯因为你的一点挑衅而暴露自身实力?据我所知,她的实力深浅,哪怕是夜锦黎,都未曾可知。”
“那这女人真是可怕,连七皇叔都瞒着。”
“不,她是谨慎!只要时机合适,她随时可以告诉夜锦黎她实力深浅,但真实实力,绝不会外显,今日虽说一掌将你这侍卫给至重伤,性命堪忧,但我若没猜错的话,沐云卿所用实力,绝不超过五成!”
这让夜盈盈更加难以接受了,直接被整破防,脸绿的就像是个苦瓜:“把我的人都打成这样了,你竟然说她甚至还没用出一半的实力?落月,你逗我呢?”
这不就是等同于把脸凑上去让人扇巴掌吗?
越想,他心里越是不平衡。
“你自己往墙上撞,还能怪我?”
夜盈盈不甘示
弱,为自己辩解:“怎能说是我往墙上撞?我还是为了探探虚实,顺带干扰一下她赈灾难民一事。此事她若做好了,夜阁阁主的身份此后在一亮出来,京城之内,必然人人对之敬重有加!”
“所以,你堂堂皇子,嫉妒一个女人?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我并非嫉妒沐云卿本身,我只是难以理解,她凭什么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明明只是个商贾之女而已,也就是攀附上了七皇叔,不然夜阁阁主的位置,未必是落在她身上!”
落月笑而不语。
“笑什么?你现在也玩起了装神秘这一套?”
“我笑你脑子是真是越来越像浆糊了!你以为,就因为夜锦黎与夜阁之间关系稍微密切了一些,他便有能力让沐云卿直接登上阁主之位?那你就想错了,即便没有夜锦黎,这夜阁阁主之位,顶多是迟一些到沐云卿手里罢了。”
“为
什么?!我不信你之前说的的玄乎之言,竟道她是开国女帝转世!若你所言为真,那如今这沐云卿岂不是被夺舍了?”
“六皇子是真不信还是不愿意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如果沐云卿与开国女帝没有关系,又怎会继承了她的记忆与武力?落月阁内有人夜观天象预测过,沐云卿继任阁主之位后,你们大梁国要么是在她手中一路兴旺下去,要么就是葬送在她手里,换言之,得沐云卿者得天下!”
“!”夜盈盈捏紧拳头,“得沐云卿者得天下,那你还拉着我跟她作对?是想让我死的更快吗?”
“这就怂了?就算你有心与她拉拢关系,也得看她是不是愿意给你好脸色才行吧?”
“不说这些了,都是废话!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给你个好东西,今日不是刚好在沐云卿身上受气了么,把这东西拿去用,
刚好可以出气!”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瓶子,放在了夜盈盈面前的桌子上:“难民体内的瘟病你都了解吧?这里边装着的,就是病原,你派人将这东西倒入京城主河流之内,不出一日,所有百姓都会染上瘟病!”
“你是疯子?”夜盈盈眼瞳一缩,“京城百姓几十万人。”
“心软了?”
“落月!既然这药在你手里,为何去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你,非得是我?”
“这不是看你对沐云卿有意见,又无力对付她么?所以我才把这个大好机会让给你,她若是救不了这京城几十万的人,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心里畅快一些?”
“我看你是真疯!京城主河流一旦被瘟病病原所感染,那最终本皇子岂不是也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解药从何而来?你可别告诉本皇子,到时候沐云卿会出手相救,她绝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