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郁洐表情凝重,睡醒之后,非但觉得浑身不适,还有一种记忆缺失的感觉,他醒来后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前几日凝儿喂他喝下的那碗鸡汤,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
此前沐云卿曾暗示过他凝儿有些不对劲,可他并未放在心上,如今在结合实际情况细想,的确有诸多不寻常的地方。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凌越一身粗布麻衣走了进来,就连平日放在腰间的佩剑都没了,脸上没有太复杂的表情,只拱手道:“主子,您找我。”
“怎么这幅打扮?”夜郁洐表情耐人寻味。
凌越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不是主子
吩咐的吗?前几日属下也不知怎么冲撞了主子,被卸除贴身侍卫一职,主子让属下复杂洒扫府内。”
“……这绝非我能做出的决定!”
“属下也这般认为,主子前几日行为有些反常,像是换了个人,如今瞧着倒是正常了许多。”
夜郁洐像是抓住了关键线索,立马追问:“反常?如何个反常?”
“就是变得不像平日里的主子,而是与韩姑娘基本形影不离,韩姑娘说什么,您都答应,属下随口说了句,您像是被下了蛊,随后便被您罚了。”
“……下蛊。”夜郁洐被他这话点到了,再次将袖子撸
起来看了眼,伤口很小很细。
若非有轻微痛感,他怕是都不会去注意。
结合这几日丢失的记忆,还有异常举动,莫非,真有人给他下蛊了?
那如今恢复正常,是蛊虫失效,还是被取出?
“属下说句心里话,您不该再继续信任韩姑娘了!”凌越忧心忡忡着继续说道:“您为了她,甚至公然抗旨,如今圣上虽然没有降罪下来,却显然对您有所不满,您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搭上自己的一切吧!相比之下,属下反而有些怀念前王妃了。”
“她已经死了……”夜郁洐喃喃道。
渐渐的,他已经开
始接受这个事实。
“不是……主子前两日不是还出府约见她了吗?还有今日四皇子准备的宴会,她貌似也参与其中,主子不也去了吗?”
“本王没有任何印象!”
凌越说的这些,他就仿佛没有亲身经历过,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奇怪。”凌越叹息了声,“那属下猜测,您或许也不记得,前王妃已经被圣上下旨赐婚给摄政王的事情。”
“……”
夜郁洐没说话,呼吸起伏粗重。
好一会儿,才哑声道:“她是不是诈死这段时间一直在摄政王府?”
“没错,就是那位云大人,还有出现
在秋宴上陪同摄政王的姑娘,都是她。算下来,主子与她前前后后也打了不少照面。”
夜郁洐双拳紧握,表情复杂。
原来他们真的已经再度相遇了很多次,他之前那些猜测都不是错觉,倘若他的态度能再坚定一些,或许还有挽回沐云卿的余地,可如今看来,他似乎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机会。
“凌越,你觉得本王应该怎么做!”这一刻,夜郁洐有些茫然了。
他承认自己以前对沐云卿不屑一顾,可如今,他做不到不去在意她了!
现在一得知她还活着的消息,恨不得立即冲过去,给自己再次争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