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子走得时候,为啥没带上你们呢?”
这句话一出,几人心理防线崩溃。
“呵呵,草,这世道,爷们儿头一天死,娘们儿第二天就改嫁的事儿还少?”
“是呗,给谁卖命,都不如给钱卖命。”
“这话在理,谁还能抱着贞节牌坊过一辈子咋滴?”
“…”
这人呐,一旦开始自我说服的时候,那心理建设基本已经ok了。
“哈哈,对嘛,人就得活得通透一点儿。”
“来来来,大家一块儿举杯,敬王总一杯。”
呵呵,人嘛,一通就透了。
就在气氛一片融洽的时候,一个极为不合群的声音响起。
“哼,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说罢,那人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皱眉看了一个这个小伙儿,没再也没有说话,任由他离去。
“呵呵,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各位,来,愿意跟我拿钱的人,干了!”
“来,干了!”
“…”
喝了两杯酒之后,我找了借口就离开了。
走之前,我告诉他们,让他们明天上午到啤酒广场那儿去签合同。
下了楼,正当我等着韦松将车开过来的时候,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王,王总。”
我猛地一扭头,发现是那个刚刚离开的小伙儿。
“你,你要干嘛?”
最近生活有点儿腐败,战斗素养急速下降。
现在他要给我来一下子,我还真整不过他。
“王总,能单独聊聊吗?”
我看着他脸上泛红,说话也有些磕巴。
虽然摸不清他想干啥,但是我现在也得顺着他唠。
起码得等到韦松过来。
“你说呗。”
小伙儿犹豫半天,双手搓了搓脸蛋子,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王总,我想,跟您送啤酒。”
嗯?
你在搞什么?
刚刚你一副“老子是个硬骨头”的模样,现在这么反差的嘛?
我眯眼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这也意味着我就给了他一根烟的时间让他说服我。
小伙儿搓了搓手,说道:
“王总,我想做你下边儿的唯一代理。”
我伸手一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王总,这队伍人越多,越不好带。”
“如果就我自己的话,我相信您也更好控制。”
听到这儿,我皱眉问道:
“呵呵,我还怕养虎为患呢。”
“渠道在您手里,掐着我脖子,我也没招儿啊。”
说实话,他能说出要干独家代理,那我就想把事儿都交给他了。
“明天上午,他们会去啤酒广场签合同。”
“要么他们签,要么你自己签。”
“就这样。”
说罢,我转身上车。
坐在车上,我冲小伙儿问道:
“你叫啥啊?”
“姚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