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虎去自首了,将ty县城火葬场的事儿揽在了自己身上。
从他身上,我能感受到他也是真的想退了。
或许是江湖定律。
又或许是这些年看惯了江湖这个名利场的悲哀。
我在想,是不是有一天,我也会如同张有子、陈老虎这样。
极度渴望着从这个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挤进来的名利场,退出去。
当然,现在我肯定是没有这种想法的。
而且,手里的一大堆事儿也不允许我去想这些。
这件事初步解决后,我在料场将这个月属于我们的分红提了出来。
总共不到两百个。
我拿出一百给了桑坤。
毕竟,他们是冲着钱来的。
在处理张云佐的事儿上,我之所以没让老狗他们出面儿。
也是想上一道保险。
我没有把握能把老祝谈下来。
所以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桑坤这群人,端的就是这碗饭。
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更有经验,也更加保险。
所以,我更愿意用钱去解决这件事。
剩下的七十多个,我拿出四十个给了老狗。
一半用来结账,另一半给跟着我们玩儿命的弟兄们分了下去。
毕竟谁出来混社会都是为了钱,而不是找刺激。
张有子退了以后,他那个酒厂也没有再干下去。
股份不知道是卖了还是咋滴。
反正这个酒厂目前来看,基本就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也一直在找张有子,想从他手里接过酒厂这个项目。
但是后山一事结束以后,在a市的地界儿上,就没人再见过他。
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他曾经一些手下也好,马仔也好,也已经另投他处。
总结来说,张有子这个人消失了。
他是真的退出去了。
这也意味着我的啤酒生意基本上黄了。
草,场子都没人干了,那可不黄了吗?
在多年以后,无意间听到有人提起过,说是在云南一个小县城里,有个a市特色菜。
饭店老板整天笑呵呵的,和张有子长得很像。
…
11中旬的一天,我整在料场的办公室里犯愁呢。
一个意外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王铎。”
“领导,是我。”
是的,这个电话是老祝打来的。
接起来的时候,我是一脸懵逼的。
我不知道老祝为啥突然给我打电话。
“王铎啊,有空出来坐坐吗?”
“介绍两个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听到老祝的话,我心里一阵嘀咕。
我和老祝的交情很难评。
基本上可以说没有,如果硬要扯,那就是那200个交情。
他能给我介绍什么朋友?
“领导,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朋友吗?”
老祝在电话里说得很含糊,只是说是朋友,让我晚上九点老茶楼见面。
我自己有点儿想不透,于是给民哥打了个电话。
民哥话语也很干脆:
“你他妈能干就干,不能干就滚犊子,我这儿不是托儿所,我也不是你爹,有事儿自己想!”
“我烦着呢啊,你再拿这些屁事儿烦我,我削死你!”
啧啧啧,更年期的男人脾气真大。
不过照民哥的态度来说,这事儿应该真不是啥大事儿。
不然他肯定会指点我两句。
…
晚上八点五十,按照约定我提前来到老茶楼等候。
没想到,我刚一进大厅,经理就迎了上来。
“铎,领导还在那个房,已经等着了!”
“啥玩意儿?等着了?”
经理点点头。
我脚下步伐不由得加快。
掠过经理之际,我微微停顿。
“知道跟领导一块儿来的人是谁吗?”
老茶楼经理在社会人混了这么多年,对于场面上的人,他肯定必须见得多。
经理回忆了一下,摇摇头说道:
“不太认识。”
我有些失望,但是也没多说啥,点点头快步上了楼。
来到包房,老祝的司机看来人是我,主动打开房门,轻声说道:
“领导在等你了。”
我停顿一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拍在了司机怀里。
接着,快步进了包房。
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