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平静的看着姚士奇,可是眸底暗藏的汹/涌却要溢出,姚士奇笑咪/咪的看着他:“怎么了不逞能了顾少爷?”
他伸手用力的拍了拍顾恒的脸,又道:“这梁州城只要有本大人在,就算是只虎也得乖乖的给我趴着。”
说完,他对着身后的侍卫道:“搜。”
侍卫呼啦一下上了船,姚士奇得意的朝着顾恒一笑:“委屈顾少爷了。”
顾恒却笑了:“不委屈。”
姚士奇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恒还能笑得出来。
就在这时,岸上传来了动静。
只见大批的飞鹰卫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了路边,修长的手挑开了帘子,那人探出半个身子朝着姚士奇淡淡一笑:“姚大人。”
声音低沉,带着慑人的压迫感。
晦暗的灯光下,露出那人斜飞的眉和半张风华绝代的脸,竟将这满江的景色都艳压了下去。
玄衣上金丝绣的飞鹰透着凛凛气势,虽不是皇子,却天生贵气。
往那一站,便有了睥睨天下之势。
飞鹰卫指挥使,君九宸。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姚士奇的脸刷的一下变了,立马换了一副谄媚的嘴脸:“指挥使大人,您怎么来了?”
他急
忙往岸上走,跳上岸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栽到河里去。
好在有属下扶了他一把。
姚士奇的衣角沾了水,他却顾不得拧一把一溜小跑的到了君九宸的跟前,一副奴才的模样:“大人,江边风寒,小心着凉。”
君九宸的凤眸随意的往江面上一扫,说道:“姚大人/大半夜的兴师动众,这是为哪般啊?”
他问的随意,可落在姚士奇的耳朵里心里却掀起了巨浪。
君九宸向来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他插手此事难不成是要保下顾家?
姚士奇心情十分忐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他小心的看了君九宸一眼,试探着道:“臣接到消息,说是顾氏船行夹了私货,特意过来看看。”
“哦,有证据吗?”
“啊,这?”姚士奇的冷汗刷的一下就流出来了,他偷偷瞄了君九宸一眼,却见他脸上带笑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
姚士奇心里平缓了一下,道:“是臣的心腹刘进禀报的。”
“回大人的话,小人就是刘进。”刘进还以为自己升官的机会来了,急忙上前表明身份。
君九宸点了点头,可下一秒他刷的一下拔出长剑,将刘进抹了脖子。
鲜血溅到了姚士奇的脸上,他吓的瞪大了眼睛。
刘进在他脚
下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君九宸拿了一方洁白的帕子,缓缓擦拭剑上的血迹,笑的一脸冷魅:“本大人接手梁州以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吃得饱穿得暖,顾氏商行向来本分,为梁州纳税做了巨大贡献,就在刚刚顾氏老板顾洪渊捐赠了三十万两用以修建河渠,此举是利民的善举,却有人故意栽赃抹黑,如果此事传扬出去,商户心寒,本大人在百姓心中的威严荡然无存,本大人在梁州三年的心血瞬间化为灰烬……”
说到这里,君九宸长剑指向姚士奇,星眸如剑气势逼人:“你身为梁州牧应体恤百姓,为民做主,却不分黑红皂白乱用职权,姚士奇你可知罪?”
一声怒喝如同雷霆,姚士奇吓的面无血色,腿下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大,大人……”
“来人,将姚士奇押去昭狱,严加审讯。”君九宸手腕铁血,丝毫不留情:“带走。”
他不给姚士奇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人押走。
姚士奇的叫喊从远处传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君九宸轻轻呼出一口气,面庞又恢复了平日的柔和:“他若再叫,就拔了他的舌/头。”
整个码头鸦雀无声,就连虫鸣都消失了。
四周仿佛陷入
了诡异的安静中,顾恒眨了眨眼,看君九宸的眼神是崇拜。
世人只知道君九宸狠戾,却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在君九宸没来梁州以来这里匪患肆/虐,杀人放火的案件每日都有十几起。
小偷小摸的更是多得数不胜数。
百姓们过的水深火/热,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是君九宸以铁血手腕将那些土匪击杀,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又以半年时间,以暴制暴,将杀人放火不法之徒全都绳之以法。
抓起来的匪徒足足有上百人,他将人全都拉到了西城门全都砍了脑袋。
听说流出来的血把地面都染红了,足足有一个月才露出本来的地面颜色。
顾恒一直都以为君九宸是世人所传诵的那般,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