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注意到。
在他的脑海里。
这个系统都轻轻颤动了一下。
同时，还传来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哎！
张诚走后不久，
天台之上，
五个身影仿佛心有灵犀般聚在了一起。
他们分别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以及系统姐姐。
“成了，张诚打算召唤钟馗圣君了，看他这回怎么躲！”
黑无常脸上洋溢着满意的微笑。
白无常则显得有些忧虑，“话说，让系统姐姐这样明说，会不会太露骨了？”
“我觉得吧，咱们可以换个策略，否则被钟馗圣君察觉，他可要动怒的。”
“怒就怒呗！”
粗犷的牛头咕哝着，
“之前打麻将的时候就约好了，谁输了下次比试就自动请缨。”
“结果呢？钟馗圣君输了却不认账，还要拉我们重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赖账！”
“我老牛最看不惯的就是欠账不还的！”
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那时黑白无常等阴差在人间闲晃，巧遇喝高了的钟馗。
想着赚点外快，就拉着钟馗打起了麻将，其实就是看他是新手，想敲他一笔。
结果钟馗没钱。
只好立下了约定。
谁输了，谁就主动参加比试。
没想到第二天钟馗酒醒了，却反悔了！
“喂喂喂，老牛你说话悠着点。”
一旁的马面见牛头滔滔不绝，连忙提醒，
“钟馗圣君终究是我们的上司，应有的尊敬还是要给的。”
“怕啥！”
牛头毫不在意，“他又不是直接管我老牛的上司，管不了我。”
“再说，他还欠我老牛两串纸钱呢！”
“我承认，在捉鬼除恶、保护百姓这方面，钟馗圣君的确让我佩服得不得了。”
“但这不能成为他在牌桌上赖账的借口！”
在场的众召唤生物闻言，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也就钟馗圣君能这样，换成别人，我老牛早翻脸了。”
“肯定直接用叉子顶他脑门，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赖账。”
牛头越说越来劲，抬头望向黑白无常他们，却发现他们异常安静，眼神游离，似乎在颤抖。
“嗯？”
“你们怎么不说话了？”
“钟……钟馗圣君。”马面声音微微颤抖。
“啥？老马你这玩笑开得。”
“这么晚了，钟馗圣君早睡了，想糊弄我也找个合适的时间啊。”
牛头边说边转身，结果就看到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静默地站在他身后。
牛头：“……”
慢慢转回头，
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走……走吧，咱们该回去休息了。”
“今晚的风声可真是喧闹啊……呵呵呵。”
话音未落，牛头就想溜之大吉。
却被钟馗一把拽住。
“阴差牛头，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钟馗眯起眼，身上散发出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他面貌奇特，凶猛异常，瞪大的眼睛像铜铃，狂野的络腮胡子使他看起来更加恐怖，连鬼见了都得惊呼“见鬼了！”
“呃……”
牛头眼珠乱转，突然灵机一动，
“哎呀！”
“这不是大名鼎鼎的赐福镇宅圣君吗？这么晚了您咋还不睡呢？”
“您也是来赏月的吗？哟，不得不承认，今夜的天色确实不错。”
“月亮圆得跟玉盘似的。”
牛头说着，抬头望天，
却只见一弯新月。
牛头：“……”
“算了吧。”
“圣君既然都听到了，那我老牛也不装了。”
牛头仿佛打了鸡血，一下硬气起来，
“说心里话，可能您不知道，其实我老牛打心眼里敬佩您。”
“这是我新买的笔记本和钢笔，来，钟馗圣君，给签个名吧。”
话毕，
他竟真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钢笔，
旁边还贴着钟馗的画像。
黑白无常：“……”
马面：“……”
系统姐姐：“……”
牛头这家伙，早有预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