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资格都没有。
夏月在柳依依的记忆中,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模样。
即便面对权势更甚者,也从不曾弯腰屈膝。
不久,侍女引领着夏月走进来。
此时的夏月穿着简朴,头发简单挽起,昔日满头的珠翠已被几根素雅的银簪取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惹尘埃的清冷气质。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的额头显眼地贴着一块不小的疤痕。
虽然已经结痂,但仍触目惊心,引人遐想。
柳依依眼神一闪,心中不由得猜测起夏月这段时间经历了何等磨难。
夏月似是察觉到了柳依依目光的停留。
不待对方询问,便自行抚上那块伤痕,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夫人是否对我这伤疤感到好奇?这,可是拜我那好妹妹,也就是摄政王府的王妃所赐。她布下的局,让我落得如此田地。”
“我此行正是为此事而来。”
言罢,夏月步伐轻盈却坚定地向前迈去。
侍女见状,惊慌失措地挡在了床前,双手微颤。
然而,夏月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丝毫怒意。
她只是在距床几步之遥的地方轻轻停下。
“柳夫人,王爷对你的情谊超乎常人,因而世人尊称你一声‘夫人’,但实际上,在这王府,你的身份仍旧是一介偏房,你腹中的小生命,也逃脱不了成为旁支的命运。”
“我们都非生于田间地头,世间的冷暖凉薄自当了然于胸。难道柳夫人还未能洞悉这一点吗?”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可名状的悲哀。
“正室与侧室,犹如天堑之隔,唯有跨越这条鸿沟,你和你未出生的孩子,方能在府中立足安稳。否则,仅凭王爷一时的恩宠,又怎能长久?恩宠易逝,今日得之,明日或可失之,全凭他人的一念之间,生活如同盲人摸象,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稍有不慎,便是跌入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