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以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看着侍女,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亲昵:“瞧你,跟我这么久了,怎么还这般紧张?快起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侍女站起身,汗珠沿着脸颊滑落,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对于柳依依这位主子,除了敬重,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钦佩。
柳夫人,确实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但她迷迷糊糊记得,以前的柳夫人似乎不这样温婉含蓄,更多的是那份洒脱与不羁……
难道是自己记忆中的影像随着时间的流转而变得模糊,甚至出现了偏差吗?
侍女秀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她轻巧地伺候着柳依依饮下一口淡雅的茉莉花茶,细心地帮她调整好枕头的高度,安顿她在柔软的丝绵被中躺下。
待一切安排妥当后,她这才悄无声息地端着空了的药碗与余温尚存的药炉,缓步退出了房间。
随着夜色的深沉,困倦之感如潮水般袭向柳依依。
她的意识渐行渐远。
然而,就在她即将彻底沉浸于梦乡之际。
房间的门却在无声中悄然开启,一个挺拔而高大的身影缓缓步入。
室内未点燃灯火,一片朦胧。
她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熟悉气息。
让她无需视觉确认便已心知肚明,这一定是萧陌然无疑。
在这后院深深,除他之外,又有谁能这般泰然自若地穿行于她的私密空间?
“陌然哥……”
她本能地想要坐起,迎接他的到来,却不料,肩膀被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按下。
在黑暗的掩护下,她仅能捕捉到那双眼睛。
虽无言语,却在无形中传达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她从中读不出任何具体的情绪,却莫名感到一股强烈而专注的目光紧紧锁定了自己。
紧接着,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漆黑。
“唔……”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仰,身子顺着这股力道软软地倒回床上。
………
听雪阁外,曲径通幽,假山错落有致。
夏颐独自一人蹲坐在山石之间,手肘随意搭在弯曲的膝盖上,手指轻托着下巴,眼神深邃,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而萧陌然,则靠在一旁的假山旁,双臂环胸,眼神悠远,静静地眺望着不远处的听雪阁。
嗓音低沉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你给那个侍卫吃的究竟是什么?”
夏颐闻言,轻轻摸了摸鼻尖,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狡黠:“哎呀,就是我那点藏着掖着的‘助阳药’啦。”
萧陌然侧目一瞥,眉宇间掠过一抹戏谑:“这种东西,你到底私藏了多少?”
夏颐干笑了两声,连忙辩解道:“真的没多少了,就这一小包。想着柳依依若是能尽快有喜,这药再放着不用就可惜了,所以……”
萧陌然嘴角微微抽动,似乎有些无言以对:“可你也别让别人一次性吃那么多啊?”
夏颐心虚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鸣:“那卖药的老头也没说这药效这么猛啊……”
时间悄然流逝,转瞬已至拂晓,天际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
而正当两人准备结束这个话题时,一清急匆匆地前来报告,说那位侍卫至今未归。
二人恍然大悟,急忙披上外袍,再次聚于假山之中。
四周宁静的夜色中,隐隐约约传来了某处压抑而又难耐的呻吟。
两人的表情瞬间凝固,陷入了沉默。
他们就这样静静听着,直到一刻钟后,神经近乎麻木。
显然,直接将侍卫拖走是不现实的。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若就此分开,侍卫在队伍中又如何自处?
思来想去,唯有补偿才是上策。
萧陌然揉了揉额角,显得有些头疼:“一清。”
他轻轻唤了一声,一清即刻出现在假山之外,那双幽怨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萧陌然。
萧陌然咳嗽了一声,刻意避开一清的眼神,淡淡吩咐:“你去把他带出来吧。”
随后,他又补充道:“如果他状态不太对劲,就送他去风月场所,费用我来出。”
一清的眼神中幽怨更甚,几乎可以拧出水来。
这时,夏颐以一种近乎慈爱的眼神望向一清,宽慰道:“一清,我们都是男子汉,有什么好羞涩的?你们这些习武之人,平时练功对打,身体哪有没见过的?别扭捏了,大方点。”
一清咬紧牙关,用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愤怒反驳:“我不是怕见他,我只是不想见到柳小姐!”
这话一出,夏颐顿时语塞。
她略作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