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爷子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一僵,不冷不热地低头问道:“如何,可亦,需要我让人去调监控么?”
这下曾可亦知道就算自己再哭也于事无补了,干脆松开手站直了身子:“不用了。”
她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曾老。
虽然知道爷爷疼的,但更知道在大是大非面前,这位老人还是相当严厉的。
若是把监控调出来,看到她骄纵蛮横甚至主动拔枪,后果只怕更严重。
说不定还会请家法。
曾老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她的脑袋点了点头:“你啊你,真是让我把你给惯坏了!”
嚣张跋扈的曾可亦这会儿直接把自己当鸵鸟,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见她这副模样,曾涵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抬头朝着秦风看过来:“小友,刚才的事实在是对不住了。她父母忙,这丫头自幼跟在我身边长大,隔辈亲舍不得打骂,就把她给惯坏了。老朽在此,替她向你道歉了。”
原本今天这事倘若曾可亦胡搅蛮缠下去,说不定真的一发不可收拾。
又或者若是曾涵江上来就不闻不问地怪罪秦风,此事也没那么容易解决。
不过一来曾老和师父是一辈人,这点面子他得给。
二来是曾可亦当初虽然拔枪,但并没有将枪口冲着她。
否则也不用等曾涵江出来了,她现在就是个死人了。
“曾老不必介怀,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倒是晚辈冒犯了。”
都不等曾涵江开口,秦风便将手中的枪调转了方向,横在手里递给了那名保安。
见他不仅没有顺杆爬,还主动把大事化小,那他自然心领神会,将小事化了了。
“哈哈!”曾涵江朗声一笑,主动走上前来,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年轻人嘛,有些小打小闹很正常。”
刚才离得远,他没太仔细看秦风的脸。
可现在一走近,刚扫了一眼秦风的眉眼,曾涵江便眸子一震:“小兄弟,你是老秦什么人?”
其实这个问题秦风刚才就想知道,曾老口中的“老秦”是谁。
不过一想到师父既然没有直接给他自己的贴身信物,就是为了让他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可以得到曾涵江的帮助。
所以秦风思索了片刻,还是选择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不可说。”
听到这个答案,曾涵江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年轻人倒是严谨,不愧是那老东西的……罢了,不管你是他什么人,但只要你拿着这枚扳指来,即便你和他素不相识,老夫也是要认的。”
这枚扳指,是他年轻时在外闯荡交给一个老朋友的。
那位老友当初不顾生命危险救了他一命,并且还赔上了自己一根手指。
这份恩情,对于曾涵江来说可谓是铭记终生。
当时他便给了那位老友一枚扳指,告诉他今后无论是老秦本人,还是他的朋友或者后代,只要拿着这枚扳指来,那就是他曾涵江的恩人。
所以哪怕秦风并未表明身份,他依旧十分热情地招呼着秦风往车上走。
经过曾可亦身边的时候瞪了她一眼:“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这几天就别出门了!”
曾可亦一听立马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老大,仿佛受到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不行啊爷爷,我过两天还有个戏,剧组都等着呢!”
“那就让他们等着!”曾涵江直接厉声呵斥:“早就让你别去当什么演员抛头露面,网络上那些评论我看着就生气,你少出去丢人现眼!”
曾涵江说完就上了车,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压根儿不听她辩解。
“不好意思啊小友,让你见笑了。”
“无碍。”秦风淡淡一笑。
不过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曾可亦,那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上却满是恨意。
她还从没被爷爷这么对待过,今天的仇她一定要报!
车上加上他一共四个人,除了司机之外,还有一名坐在前座的老者。
那名老者身材佝偻,一张脸老得像是一块揉皱的抹布。
他们上来的时候,老者正耷拉着眼皮打瞌睡。
秦风只看了他一眼,便感受到一股澎湃的压力迎面而来。
高手!
“来,小秦,坐我身边。”曾老笑着招呼道。
开车上山的路上,曾涵江十分健谈,也提到了他正在待客一事。
刚才他看到扳指,还以为来的人是老秦,可给他激动怀里,客人都顾不上就来了。
倘若早知道是秦风这个晚辈,他就不必亲自跑一趟。
不过也还好亲自来了一趟,否则随便换一个人下来,恐怕都要闹出不小的动静。
听到曾老正在招待客人,秦风面色平静,只是客套了一句:“曾老既然在待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