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任我行不答,身子一矮,双唇忽而就落到了他的伤疤上。
舌头卷过锁骨末梢,随即顺着还略带粗粝的伤痕表面,极快地滑落到胸前,停在花枝上最红艳饱满的一片映红上。
东方不败发出一声惊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脚下的平地只有两个人能站立的地方,他这一退,一脚立刻踏空。习武的身体反应极快,内息自然而然地提起,身子立刻如同牢牢地钉在地上一般。
以此同时,任我行托在他背后的手猛然一紧,再身体后仰,顺势一带。东方不败卸了腰劲,两人一上一下,跌倒到地上。
这么一来,任我行始终不离东方不败身上伤痕的唇舌正好一路下滑到了他腹脐之处。
一阵强烈的酥麻从腹下涌过,东方不败浑身一抖,失口叫了出声。任我行背心贴着冰冷又狭窄的山石,仅仅皱了眉,颇为不适地闷哼了一声。随即伸手将东方不败的身子又向自己压紧了些,舌尖很顺势地在他脐间打了个转。
湿软的刺激下,东方不败低喘连连,不自觉尽力蜷起小腿,膝盖处却正好碰到一个火热发烫的地方,加上白日里身下的不适尚未消退,刚蜷起来的腿不禁颤了一颤。
任我行的身体紧跟着也颤了一下,一个没注意,牙齿便在他绷紧的小腹上磕了一下,东方不败掐在他肩上的手指骤然一紧,某处正好抵着任我行胸口的地方将两人之间仅剩的一点空隙尽数填满。
胸口最敏感的地方被火烫地压住,任我行狠狠地吸了口气,抿住的唇将东方不败腹侧的那块肌肤一起含入嘴中。
“嗯……”东方不败眼角微红,在任我行耳边溢出一连串细碎的音节。腹侧的旧伤虽早已愈合,伤疤四周新生的皮肤却格外敏感,任我行含着那一段伤口,好像想要将那道伤痕舔平似的来回在那里流连。
又痒又麻的感觉下,东方不败弓起身子,却被任我行趁机将手自下而上地挤了进来。
布满茧子的手指掌心粗糙又宽厚,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或轻或重地挑弄。任我行并没有多细究的技巧,他的动作就如他的人一样,果断干脆,一往无前。
云雾忽散,一轮圆盘当空,皎洁的光华倾然而下。一股热流迸发,任我行和东方不败同时长长松了口气。
“慢……慢着……”东方不败撑着任我行的胸膛支起身子,手臂有些脱力地打颤。
“还……还要慢?”任我行好不容易耐着性子等到此时,喉咙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呼吸早就乱了分寸,一只手还在他身下,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扣住东方不败劲瘦的腰身,好像怕他一松手,东方不败就会立刻化为一片流云,乘风飞走。
东方不败抬了一只手,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嘴唇,随即沿着下颚,喉结,胸口,一路缓缓下滑到腹侧。
任我行低下头,看着他的手落到哪里,哪里的肌肉便跟着抽紧。眼见那修长的手指握住了自己的手,不顾手上一片湿黏,引导着,一起往身下探去。
任我行猛然吸了口气,腹肌绷了起来。
东方不败微微仰起头,露出喉头的喉结,鬓角刀裁,额头和脖颈在月光下涨着红晕。微凉的指尖牵着任我行的手,将那还温热的液体抹在今日白天令他险些难以自拔,还有些微肿的地方。
指尖传来前所未有的触感,任我行只觉得一股热血从小腹直涌上来,径直冲上头脑。
几乎一片空白中,随着东方不败动作一顿,任我行下意识地腰一挺,肩膀胸膛的肌理形状伸展开来,缓慢而确实地进入深处。
东方不败的眼里暗如夜空,不知是洗后未干还是又被汗湿的头发湿漉漉地垂下,随着两人的动作在任我行的胸口一下一下地划过,一抹极快的微凉之后,又是一阵细微的刺痒,将熊熊的火焰燃烧得更旺。
月渐东沉,一夜已尽。
任我行精神极好,尽管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几乎每一块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从两人身下撤出已经不成形状的衣衫,举在面前抖了抖。
他出生贫苦,无论前世今生,从来都不是个会挑剔一应用度的人。可他却实在没办法把这衣衫往身上穿。
“好在我早先叫人下山多买了衣服……”任我行显然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
然后他光顾着“好在”了,全然没看到东方不败脸上瞬间抽搐的神情。山顶上可容身之处极为狭小,两人之间靠得极近,他又对东方不败全无防备,一句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腰间一痛,一股巨大的力量让他身不由己地从山顶上腾身而起,斜斜地向山坡石阶下滚了下去。
轻云散去,薄雾渐浓,晶莹剔透的露珠凝结在孤草密枝上,盈盈欲坠,山间弥漫着一股清透的气息。间或传来的鸟鸣把悄无声息的山水从一夜睡梦中唤醒。
山顶上,东方不败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又复整理起衣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