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能再犹豫了！
莉莉丝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她猛地推开米迦勒，挡在了他和路西法之间。
「够了！」莉莉丝的声音虽然颤抖，却充满了力量，「你们都给我住手！」
路西法和米迦勒同时愣住了，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柔弱的女子。
「莉莉丝，你……」路西法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路西法，我恨你！」莉莉丝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恨你的自私，恨你的疯狂，更恨你毁了我的一切！」
「不，莉莉丝，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莉莉丝打断了他，语气冰冷无情，「从你把我关进地牢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不——！」路西法痛苦地嘶吼一声，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莉莉丝不再看他，而是转头看向米迦勒，眼神中充满了决绝，「米迦勒，动手吧，杀了我！」
米迦勒震惊地看着她，手中的长剑无力地垂落下来，「莉莉丝，你……」
「杀了我！」莉莉丝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滑落，「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米迦勒看着眼前这个心碎的女子，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怜悯。他缓缓举起长剑，剑尖直指莉莉丝的心脏……
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路西法金色的眼眸剧烈地颤抖着，倒映出莉莉丝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又像是被人迎头痛击，原本不可一世的气焰瞬间消失殆尽。
「你……」路西法的声音干涩嘶哑，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仿佛要将堵在喉咙里的那口气挤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莉莉丝惨然一笑，笑声中充满了苦涩和自嘲：「什么意思？路西法，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她缓缓地抬起头，直视着路西法那双充满震惊和痛苦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爱的是光明神，从始至终，我爱的都只有他一个人！」
这句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路西法耳边炸响，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摧毁。他身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脸上血色尽褪，苍白得吓人。
「不！不可能！」路西法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抓住莉莉丝的肩膀，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
「路西法，你冷静一点！」莉莉丝吃痛地皱起眉头，但她并没有试图挣脱路西法的钳制，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不信！我不信！」路西法疯狂地摇着头，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血丝，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女人！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怎么可以？！」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在战场上空回荡，却显得是那样的无力和苍白。
莉莉丝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沾染着晶莹的泪珠，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道：「路西法，你清醒一点吧！我从来都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有选择爱与被爱的权利！我爱光明神，即使他站在我的对立面，即使他是你的敌人，我也依然爱他！」
「你……」路西法被莉莉丝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他猛地抬起手，想要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个教训，但他的手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中，颤抖着，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你打啊！」莉莉丝猛地睁开双眼，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永远不会再痛苦了！」
路西法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他死死地盯着莉莉丝，仿佛要将她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但最终，他还是无力地放下了手。
「为什么……」路西法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他无力地跪倒在莉莉丝面前，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路西法，你没有错，你很好，你强大、英俊、有野心，你拥有着一切，但我……」莉莉丝说到这里，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哽咽，「但我爱的，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够了！」路西法突然暴躁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猛地站起身，转过身，不愿再去看莉莉丝那张让他心碎的脸，「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莉莉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深深地看了路西法一眼，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光明神所在的方向走去。
「莉莉丝！」路西法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痛苦和绝望，「你真的要背叛我吗？」
莉莉丝的脚步顿了顿，但她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冰冷无情的话语：
「我从不属于你，何谈背叛？」
说完，她决绝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了光明神，只留下路西法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