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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院子里,霎时哀嚎声遍地。
凌悦将扁担搭在肩上,讥诮地看着在地上打滚儿的王有才。
这人不去南曲班子唱戏,真是屈才了!
“哎哟,真是反了天了,我们家这造的什么孽啊”
高老太的余光瞥见族老和村长带人赶了过来,立马坐在地上,哭天抹泪地号丧。
两个族老看了眼凌悦手里的扁担,又瞥见王有才一家脸上的淤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荒唐!”大族老怒喝一声,眼神锐利地盯着凌悦:“你身为妇人家,却对婆母不孝,还殴打小叔子和弟媳,若是不愿在王家村立足,大可以明说!”
村民们见状,都吓得不敢吭声。
高老太垂着头,扯唇偷笑。
王家村民风还算淳朴,宗族意识强,村里大事小情都由三大家族决定。
如今凌悦这个外乡女人惹了大族老动怒,今日再添把柴,定能把这个泼妇逐出村子。
想到这里,高老太装作虚弱的样子,挣扎着站起来,哭诉道:“族老,这婆母我是一天也当不下去了。谁家儿媳敢打婆母?今日王城若是不休妻,我老婆子也没脸活着了!”
所有人目光,都投到王城脸上。
族老阴沉着脸,看过去,幽幽问:“王城,你娶妻不贤,该当如何心里有数吧?”
这话看似让王城做选择,实则在威逼利诱,让他亲自做了断。
可惜,如今的王城已不是从前懦弱老实的庄稼汉了。
他摸了摸鼻子,挑眉道:“自然有数。”
说着,拍了拍手,竖起大拇指:“我妻明事理,今日这一顿,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