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谣从一进来,就眼神湿漉漉,楚楚可怜地落在裴砚身上。
仿佛是这家店逼良为娼,自己遭受了多少不公平的待遇一般。
童谣直接朝着裴砚走去。
“裴总……没想到我们又在这种地方见面了。”
裴砚蹙眉。
他和她真的不熟。
别的公主都卖力地哄着男人喝酒调笑,只有童谣哭丧着脸,让人觉得晦气。
“裴总,你知不知道,裴太太把我赶出裴氏集团后,我过得有多惨。我那个爸又去赌了,那些人还把我妈抓走了,我要是不重新做这一行,我真的没有活路了。”
“原本他们看我在裴氏工资稳定,还打算宽限一个月的,可现在……裴总,裴太太把我害得好苦啊。”
童谣哭诉着,想让裴砚看看,自己离开裴氏后遭到了多少不公的待遇。
这都是纪眠害的。
裴砚看到她这副可怜样子,只怕心都要融化了吧。
童谣偷看了裴砚一眼,他神色平静看不出波澜,端起酒杯喝酒。
这样的大人物,自然喜怒不形于色,只怕裴砚心里肯定很焦急吧。
裴砚从不和外面女人勾搭,童谣坐在他边上,让他有些不自在。
“说完了吗?那你去伺候别人吧,我不需要。”
裴砚以前是当警察的,自然见不得这些,可现在是生意人,需要圆滑世俗一点,所以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童谣听到这话,眼泪挂在睫毛上:“你……你是知道的,我洁身自好,不愿意做那种事。”
“我不知道,我和你很熟吗?”
裴砚挑眉,声音有着些许的不快。
她一直在控诉纪眠,他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
童谣愣住了,难道裴砚惧怕纪眠,所以要彻底和她撇清关系?
“裴总……我能重获新生都是你帮我的啊。”
给了她一千万还债,招她入裴氏,提前让她转正,让部长照顾她,给她高工资解决家里的困难。
这些种种……都是他的偏爱啊!
他心里明明是有自己的,可因为纪眠,他现在都要和她撇清关系了。
“你难道想让我再次坠入深渊吗?”
童谣可怜兮兮。
“那你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找菩萨去。”
裴砚有些不耐烦了,给身边人一个眼神,那人心领神会。
“裴总不需要伺候,你伺候我吧,我可是花了钱的。”
说罢,那人粗鲁地将童谣拉扯过去。
童谣心里已经把自己认定为是裴砚的人了,怎么能被人侵犯呢。
她要宁死不屈,要让裴砚看到自己的忠烈。
她直接抄起了桌子上的酒瓶,狠狠朝着对方脑袋上砸了下去。
那人当场头破血流。
“你……我要杀了你!”
那人一脚狠狠踹在了童谣身上,童谣摔倒在地。
她疼得厉害,迷糊之间看到那人又要冲过来,心脏悬到了嗓子眼。
可最关键的时候,却被裴砚一把扣住了拳头。
她就知道,裴砚放不下她,她赌赢了,他一定会觉得自己非常忠贞。
她心满意足地晕了过去。
“老彭,你要是把她打死了,我就是目击证人,我会毫不犹豫地把你送进去。”
裴砚清冷的话语,像是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老彭的怒火,他差点忘了裴砚之前是干什么的了。
“多谢裴总,让我没犯糊涂。”
“赶紧就医吧。”
裴砚提醒道。
至于地上的童谣,他看都没有看一眼。
很快,童谣在医院清醒过来,床边只有自己的母亲,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心爱的男人。
“裴砚……裴砚是不是帮我去拿药了?”
她挣扎着起来,虚弱地询问。
童母不断落泪:“那个裴砚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不可能。”
童谣有些不敢置信,眼睛瞪得老大,她都这样了,他怎么可能不来探望呢?
“不仅如此,你被会所追究了责任,还有那个彭总也要求赔偿,现在两个法院单子要来,律师也来和我说了一通,我们前后要赔偿五百万!”
“五百万而已,只要我和裴砚要,他一定会给我的。”
童谣坚信,因为她昏迷前看到了裴砚保护自己,他那压抑磅礴的爱,终于如火山喷发一般。
他前面故意冷漠自己,但看到有人欺负自己,终究是坐不住了。
他就是爱惨了自己,只可惜他遇到心爱的人,是在结婚后,他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才导致两人走向现在的结局。
她不甘心啊,他都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