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作乱的叛军,统统都该死啦死啦的。
但随着兵变部队突入,越来越多警卫放下枪选择投降,甚至主动劝说身边战友放弃抵抗。
有几个会来事的士兵,赶紧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河野兽从牢房请出来,交给了安藤辉三。
警卫负责人见大势已去,面露绝望掏出自卫手枪抵住下巴,闭上眼睛缓缓的扣动了扳机。
众人没有阻止,看守所在他的手上失守,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要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
“河野君,你受苦了!”
安藤辉三跨过警卫负责人的尸体,快步跑到河野兽的身边嘘寒问暖,一副好大哥的做派。
他握住被拔掉指甲的河野兽的双手,热泪盈眶地表示要为对方报仇雪恨,警卫纷纷低头。
如此拙劣的拉拢手段,左重懒得评价,悄悄退后两步在看守所里举着相机不时拍下照片。
巡逻的兵变士兵见怪不怪,他们对记者先生很尊敬,还有人想随身保护防止他遇到危险。
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左重漫无目的转了一圈,在看守所深处的一条走廊里有了一些发现。
这个地方没有一丝阳光,照明全靠头顶防爆灯的灯光,走廊的两侧是一扇扇坚固的铁门。
走到其中一扇铁门前,他随手打开门上的窗口,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涌了出来,令人作呕。
屋内异常黑暗,隐隐约约的能听见呻吟和铁链摩擦声,显然这里面关押的都是重要犯人。
“所有人听着。”
左重沉吟片刻,将所有窗口打开,用日语朗声说道:“我们是反抗财阀,尊皇讨奸的义军。
如果有谁愿意加入我们请开口示意,只要能立下功劳,以前犯下的所有罪过将既往不咎。”
现在这种情况,一间间查探不现实,得尽快找出此行目标,拉人入伙就是个不错的理由。
他的喊声传出去很远,安藤辉三闻声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显然是对左重的自作主张不满。
这时,一间牢房里响起了虚弱的喊声:“弟兄们,一定要坚持住,不要中了小鬼子的阴谋。”
“是,股长。”
“老子杀人放火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日本人的狗。”
“哈哈,小鬼子黔驴技穷了,可惜你爷爷我不是傻子。”
中国话。
左重眉头微微跳动,关在日本参谋本部的中国人,除了东京站的被俘人员不会有其他人。
只是叛徒呢,莫非被日本人安排到了别的地方,如果这样就麻烦了,这个机会太难得了。
或许可以从警卫和这些经过拷打没有投敌的弟兄身上想办法,关键是不能引起别人怀疑。
“冈本君,这些家伙都是军方的重犯,将他们放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样会惹来麻烦。”
一旁,安藤辉三小声表示了反对意见,他还做着在军中平步青云的美梦,自然不愿担责。
左重真想给他一耳光,你特娘的都造反了,还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干脆回家抱孩子吧。
他强忍怒气在对方耳边道:“安藤君,你不明白吗,这个世界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啊。
你手下的士兵,或许会因为上层的一道命令就离你而去,你必须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力量。
这些人都是罪犯,只能依附于你才能获得自由,有任何不方便的事都可以交给他们去做。
况且这么多犯人,每天需要的食物就不是小数,还要安排专门人员看守,不如废物利用。”
哎?
好像有些道理啊。
安藤辉三扶了扶眼镜,思考过后点点头:“好吧,那这件事就拜托给冈本君了,我相信你。
但是这些人要跟职业军人分开管理,可以叫尊皇讨奸协作组,负责处理后勤有关的事务。”
他嘴上说着将囚犯交给左重负责,转头连组织名称都定了,可见也是个两面三刀的货色。
恩。
我为什么要说也。
左重晃晃脑袋,再次大声喊了几句拉新的口号,终于,从一间牢房里走出了几名“囚犯”。
来去自由的囚犯吗,这事有点意思,他笑眯眯地阻止了准备抬枪的士兵,看着对方靠近。
“千万不要开枪,我们都是情报部岗村部长的客人,愿意为诸位的尊皇讨奸行动提供帮助。”
对方领头的一人身穿西装,说话间一直行着法国军礼,还算周正的脸上满是谄媚的笑容。
而此人身后跟着的人当中,有的带伤,有的不带伤,相同的是那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模样。
谭伟!
左重一眼就认出这家伙是东京站行动组长谭伟,看来是对方的投敌,导致东京站被破坏。
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东京站站长庄自力和情报组长王中泉是无辜的呢,他陷入了思索之中。
“长官?长官?”
另一边,谭伟见到讲话的日本人一声不吭,只好壮着胆子喊了两句,同时心中暗暗后悔。
自己就是来协助日本情报机关审讯老下属,怎么会遇到兵变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倒霉事。
要不是反应及时,带人躲进了牢房中,恐怕他们就被这帮乱兵打死了,那死得也太冤了。
左重听到此人的呼唤,看了看对方淡淡道:“恩,这位先生你愿意弃暗投明,这非常的好。
你叫什么,因为什么被关到了这里,我希望你要诚实回答,这关乎到你的生命,明白吗。
你身后的几位都愿意加入我们的事业吗,人数有点少,如果还有其他人也请一并出来吧。”
“哈依,哈依,明白。”
谭伟鞠了个躬,抬起头小心翼翼解释起来:“我叫谭伟,是民国特务处东京站的行动组长。
牢房除了我们,还有一个人可以自由活动,他是我的上司,此人虽然投降,但很不老实。
除此之外就剩下那些拒不投降死硬分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以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