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嬷嬷也抽了抽嘴角,是她多想了,还以为这丁香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呢。
感情就是个傻憨憨。
示意丁香和其他几个丫头收拾现场。
叶嬷嬷深吸了一口气,跟在傅知易和路蓁蓁的身后进了正房。
进去后,傅知易才松开了搂着路蓁蓁腰的手,“叶嬷嬷,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嬷嬷躬身而立:“这不是毒,但是胜过毒!”
傅知易的瞳孔一缩,眼神锐利的看向了叶嬷嬷。
叶嬷嬷这才娓娓道来。
这味药叫“惊魂”,是一种草药,服用多了以后,会惊惧难安,脾气暴躁,力气变大,而且神智不清。
就好像魂魄被惊吓跑掉了一样。
所以叫惊魂。
方才这牛肉里就含有大量的惊魂,大约是牛死之前被喂食了很多的惊魂草的缘故。
而且这种草药还真不算毒,用银针也检测不出来。
要服用到一定的剂量,又要被这种草药结出来的籽磨出来的粉末一催发,就能立刻血液倒涌,神智不清,甚至自残。
一般人看到中了惊魂的人,都只会觉得是发了臆症,或者是丢了魂,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
寻常的大夫也诊断不出来。
拖得时间长了,就算中了惊魂的人能清醒过来,也会留下癫痫的后遗症。
路蓁蓁心里一紧,看向了傅知易,这是冲着他来的。
“嬷嬷从哪里得知的这惊魂?还有你方才撒到蜡烛上的粉末,是不是就是惊魂的籽磨成的粉?”傅知易敏锐的问道。
叶嬷嬷叹了一口气:“这正是老身接下来要说的,这药乃是宫中密药!据说当年先帝后宫有妃子使用此药,导致了不少后宫惨剧。后来被查出来,此药就被列为了禁药!”
“可在本朝早些年,后宫又发现了此药为祸宫中,先皇后也被牵扯其中,为证清白,不顾刚刚生产完还未恢复的身体,亲自督查,最后却不了了之。”
“此事成了先皇后心中的禁忌和魔怔,先皇后直到临终之前,仍旧耿耿于怀!”
路蓁蓁上前一步,“可嬷嬷不是说,自己只不过是先皇后宫中一个普通的小宫女吗?一个普通小宫女能知道这些?”
叶嬷嬷苦笑:“老身真是先皇后宫中一个普通的打扫的小宫女,可老身有一个姐姐,却是先皇宫当初的陪嫁心腹大宫女。”
当初先皇后薨了之后,皇后所在的宫殿被封了起来,大部分的宫人都被解散,有的去伺候了别人,有的却不知所踪。
而她的姐姐名叫绿意,先皇后最信任的心腹大宫女,本应该殉主而去。
被大公主在陛下面前求情,留了一条命下来,却只能在先皇后的宫中了渡残生,一辈子不许踏出那座宫殿。
绿意相当于被软禁在了先皇后的宫中,头顶上时刻悬着大刀,日子实在难熬。
也就靠教导叶嬷嬷打发时间,也让自己有点事情做。
叶嬷嬷那些本事,还有秘方什么的,都是绿意教给她的。
后来绿意没了生的欲望,成日家浑浑噩噩的,叶嬷嬷日夜不停的守着她照顾她,在绿意糊涂的时候,说出来的呓语里,才知道了当年的一些秘闻。
至于那药粉,是当初先皇后因为查不出来元凶,虽然将宫中所有的惊魂都给销毁了,却留下了最后一份。
一直是绿意保存。
绿意最后又交给了她。
才有了今日。
说完这番话,叶嬷嬷面对傅知易和路蓁蓁的打量,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按理说,这些秘闻她应该死死的压在心底,一辈子一个字都不要提的好。
可她如今好容易从深宫出来,找到一个后半辈子的指望。
若傅知易和路蓁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去哪里再找这么宽和大度的主子去。
所以这才豁了出去。
一时的激动,此刻被打量着,又有些后悔。
路蓁蓁拉了一下傅知易的手,示意他的眼神收敛一些。
这才冲着叶嬷嬷行了个礼,吓得叶嬷嬷忙避让不迭,一边摆手,一边道:“四奶奶这是要折煞老身吗?”
路蓁蓁却抓住了叶嬷嬷的手,愣是行完了礼。
这才道:“嬷嬷这个礼怎么受不起?我知道嬷嬷出宫后,就再也不想提起宫中之事,也不想跟宫里有半分的牵扯和纠葛!若不是为了我和四爷,嬷嬷是断断不会趟这滩浑水的!嬷嬷能跟我们说出这些旧事,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我跟四爷若是这都不领情,那还是个人吗?”
“嬷嬷放心,今日之话,出自你口,入我俩之耳,再无其他人知道!外头那四个丫头,也请嬷嬷放心,她们也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今日起,嬷嬷您以后都由我跟四爷负责了!若是您想有个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