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宁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民政局,但是一上公交车,她就有些绷不住了。
说不伤心是假的,任谁被无缘无故离了婚,都不可能做到心里毫无波澜。
更何况她是爱着战初尧的。
公交车上没有人,宁清放任自己流了会眼泪,但在即将到达保济堂的时候,她就已经平复了心情。
怎么说也不能让身边的人担心。
她进了保济堂,里头客人正多,她穿过大厅的时候,时不时有客人跟她打招呼。
一路到了二楼,李小琴正在整理药材。
一看到她,就赶紧迎了过来,“你回来啦?事情都办妥了?”
宁清点了点头,“嗯,都办妥了。”
李小琴叹了口气,伸手抱了抱她,似乎是想给她一点安慰和力量。
“我没事。”宁清笑了笑,道:“说不伤心是骗人的,但是伤心过后,也得振作起来不是?”
“我还有儿子要养,还要给你们发工资,哪能一蹶不振?”
李小琴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对了,刚才梁夫人打电话过来,说是新店的机器已经运过来了,技师也招好了,她想跟你约个时间,到时候一起去看看。”
自
从上次租好店面之后,宁清就把店铺装修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梁秋静和岳秀英。
她们俩体贴她近来事务繁忙,也就没拿这些琐事来烦她,能自己办的她们全都自己办了。
如今一切准备就绪,是时候请她过去看看了。
宁清拿起桌边的日历翻了翻,确定了自己什么时候有空,这才给梁秋静回了个电话。
那头接得很快,当梁秋静听到宁清说她已经跟战初尧离婚了的时候,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孩子啊……”梁秋静是真的在替他们惋惜的,“罢了,既然事情已成定局,咱们也要向前看才是。”
“梁姨说得对。”宁清开玩笑似的说道:“所以我一回来,就给梁姨回电话了,打算好好搞我的事业。”
梁秋静听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便放心了些许,“铺面、机器、员工,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还请人算了个黄道吉日,就定在下月初五,你觉得怎么样?”
“梁姨安排的,自然是好的。”宁清道:“回头咱们过去见见那些员工,我给他们培训一下,免得到时候毛手毛脚的,得罪了客人。”
“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梁秋静第一
次来保济堂,就对这里的服务态度赞不绝口的。
如果这种服务态度能够带到美容美发店,那不愁她们没客人!
“后天我刚好有空,梁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好啊!”梁秋静一口答应了下来,“待会儿我给秀英打个电话,问问她去不去。”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两天后。
宁清跟着梁秋静来到她们新装修好的店面,岳秀英要回去给她母亲过八十大寿,所以没办法过来。
宁清为表祝贺,还特地送了份礼物过去。
新招的八个员工早就得到了通知,今天要过来见见新老板。
只是他们没想到新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今天的主场是宁清,她也不跟梁秋静搞那些虚的,大大方方地坐到了主位上。
她来之前就了解过了,这八位员工里面,有一个负责前台收银,两个负责接待客人。
另外五个,有两个是负责做头发的,有三个是负责给客人美容的。
“技术方面的事情我不懂,但是我对这五位技师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服务态度要端正。”
宁清坐在主位上,气场全开,严肃又认真,看得一旁的梁秋静暗
暗点头。
这就对了,离婚什么的,归根结底都是小事。女人想要过得好,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
“来咱们这儿消费的人,有可能是平民百姓,也可能是有头有脸的夫人,我不管来的是谁,你们都要以最热情的态度去接待她们。”
“要是被我发现你们看人下菜碟,那不好意思,我们也只能按照规定处理了。”
刚才她就把印好的小册子发了下去,大家粗粗翻了一遍,发现第三条写的就是“若对顾客不尊重,立即辞退”。
这下子,大家都不敢小瞧宁清了。
原本还以为这新老板年轻,是个好糊弄的,没想到这么雷厉风行。
大家老老实实地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认认真真地听宁清讲话。
“至于收银的同志……”宁清看向负责收银的姑娘,道:“你务必要细心,我们每周末的下午都会对一次账,到时候你把账本拿出来就行。”
保济堂那边是她亲自盯着的,所有的账本都要过她的手,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