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萍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宁清这么一叫,就醒了过来。
她尴尬地笑了笑,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抱歉,韩姨刚才走神了。”
“没事。”宁清笑着摇摇头。
虽然她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心下却有几分疑惑。
如果刚才她没看错的话……韩姨似乎是盯着自己的脸在发呆?
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宁清心下嘀咕着,一边把韩月萍带上了二楼。
旗袍就放在桌子上,用一个精致的硬纸盒装着,韩月萍一打开,就被那栩栩如生的绣活惊到了。
她欣喜万分地把旗袍抖搂开来,啧啧赞叹道:“这绣活果然能与‘金缕衣’的老板媲美!”
说着,她看向宁清,打趣道:“清清,你小婶怎么不去开个服装店?她要是开了服装店,我就是她的忠实顾客!”
宁清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不瞒韩姨您说,我们是有这个打算的。只不过我小婶自己没什么信心,总觉得她的手艺不够好。”
张翠萍确实对自己信心不够,而且宁清她们近来忙东忙西,也没顾得上工作室的事情。
“这还不够好?”韩月萍瞪大了眼睛,道:“你小婶这手艺,别说在深市,就是在京市,乃至全国都是顶顶好
的了!”
“有您这句话,我更有信心了。”宁清笑道:“回头我就把您的原话转告给小婶,她一定高兴。”
说着,她又道:“韩姨,您要不要试试衣服?要是哪里不合身,我就让小婶帮你改改。”
“好啊!”
韩月萍早就心痒痒了,宁清这么一说,她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二楼有个小型的更衣室,一般是宁清在用。
韩月萍在那里换完衣服后出来,站在镜子前是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宁清帮她整理了一下,发现这衣服竟然意外的合身,一点都不需要改动。
她抬头看着韩月萍,笑道:“韩姨,您穿这件旗袍真是太有气质了!”
宁清这话不是夸大,而是事实。
韩月萍本来就是个古典美人的长相,温婉大气,而且书卷气很浓,配上这件旗袍,简直就是如虎添翼。
但是韩月萍如今的关注点不在旗袍身上,而在宁清身上。
刚才宁清抬头看她的时候,那眉眼简直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恍惚间,韩月萍还以为宁清是她的女儿!
刚才在楼下被勾起的情绪如同排山倒海般压向韩月萍,让她心酸不已。
要是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现在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清清,我能问
问你父母的事情吗?”
这是韩月萍头一次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直接冒昧地问了出来。
问完之后,她也觉得十分不妥,便赶紧解释道:“我是觉得你的眉眼很像我年轻的时候……而我……”
韩月萍深吸一口气,微微红了眼眶,道:“我以前有个小女儿,后来不见了,所以……”
宁清这下算是全明白了!
为什么韩月萍第一次见她就有些怔愣?为什么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脸发呆?又为什么突然想询问自己父母的事情?
原来都是因为这个!
“韩姨,您别伤心了。”
宁清把韩月萍带到沙发上,拿出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又温声安慰了她好一会儿,这让韩月萍心里感到又熨帖又心酸。
“但韩姨,我……我应该不是您的女儿。”
宁清知道韩月萍现在肯定非常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此来断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所以她就把刘丽祯换女、周琪顶着她的身份生活了二十年还企图杀死她、周永新夫妇拎不清非要偏向周琪的事情一股脑地跟韩月萍说了。
韩月萍听完,整个人惊得都合不拢嘴,随即心里就蔓延出一丝丝疼,不严重,但是像蚂蚁啃噬那样,摆脱不了,让她很是难受。
“孩子,苦了你了。”
韩月萍红着眼睛,拉着宁清的手是紧了又紧,似乎这样子就能给她多一点的温暖。
看着韩月萍这样子,宁清不知怎的,心头一阵酸涩,差点落下泪来。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她咽了咽口水,企图把心口的酸涩压下去,道:“韩姨,虽然我的养父母不是人,我的亲生父母也拎不清,但是我确实不是您的女儿。”
韩月萍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对宁清的心疼。
“你那对亲生父母,简直就不是人!”韩月萍气得大骂,“自己的孩子都能认错,简直就是荒唐!”
闻言,宁清苦笑一声,道:“他们只说是因为我和周琪年纪相仿,小孩子又都长一个样,所以没能及时认出来。”
“那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