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懵了。
他没有想到，前脚才从这边离开的陆凡，竟然这么快的就掌握了《降神术》，冲破了《降神术》最难的一道门槛，寻找出了适合献祭的六道法则。
身为人族的第五灵虚境大佬，在《降神术》的初期曾经摸索了不少岁月，他深刻地知道，迈出实质性的一步有多难。
当初他在这上面浪费的时间，绝对比陆凡现在的骨龄还悠久很多。
如今看到陆凡竟然已经成为九大超级宗门里面第三个掌握《降神术》的掌教宗主，心头百感交集，但又不失礼貌地对陆凡送去祝贺：
“厉害。”
“不愧是我们三十三重天最妖孽的天才！”
“陆宗主应该是人族唯一一个在千岁以内就掌握《降神术》精髓的人。”
“本宗佩服！”
李广这次是真的服气了。
如果说陆凡开宗立派用的是各种手段，依靠各种气运加持一路过关斩将，拥有了许多人一辈子都拥有不了的资源、实力、身份地位。
《降神术》却是将一切打碎，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以无上决心才能够打开的一条通道。
作为过来人，李广很佩服陆凡：
陆凡比他更有决心！
“李宗主过奖。”
“晚辈现在，有点尴尬。”
“万物法则的力量有点过份强大，在三十三重天，似乎没有适合我修炼的场地，也没有适合出手的对象。”
陆凡这是实话实说。
他现在感觉自己体内流淌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无论往哪个地方释放这股力量，都会带来巨大的灾难。
“去域外吧。”
李广给陆凡建议：
“当年，本宗就是在域外，利用混沌法阵修炼，堆砌《降神术》，一点一点的了解万物法则，尝试驾驭万物法则和铸造神座。”
这算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
在李广看来，陆凡的确有可能会成为人族第七位灵虚境……
第六位应该是清风。
这一刻。
李广出手了，一道万物法则之力直接掠过三十重天的苍穹，从天狱宗的头顶之上撕裂出一道空间裂缝。
陆凡的感知之力顺势就突破到了域外。
感知疯狂延伸！
三百万里，五百万里，七百万里……
最后定格在八百万里左右。
陆凡露出笑容。
“多谢李宗主。”
他知道，李广这是在为自己节省时间和出手的机会。
陆凡没有犹豫，一步踏出，下一秒就出现在了域外。
这期间，清月宗掌教宗主清风并没有任何感知——因为即便掌握了《降神术》，清风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驾驭着万物法则。
在施展了《降神术》之后，立即失去万物法则的清风，其实比一般的灵海境还有所不如，并不知道人族又多了一位掌握《降神术》的人。
陆凡刚到域外，李广的声音追过来，在耳内响起：
“刚掌握《降神术》，你可以尝试着用元液快速恢复器量，多施法几次，但是每一次需要消耗太多的元液，你也别沉浸其中……现在你感受有多痛快，失去万物法则，失去修为境界的时候，被打回原形，你就会有多痛苦。”
李广对陆凡这么快的参悟《降神术》似乎很感兴趣，主动为陆凡提点道：“最好是施法个一百次左右，就可以回来，修复自己失去的法则……你手里有幽冥草的话，过度的时间不会太长。”
李广居然也知道利用幽冥草来缩短时间。
陆凡心头一凛，忍不住地追问：
“既然可以用幽冥草快速修复失去的法则，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幽冥草快速的加深对《降神术》的理解，快速掌握万物法则？”
“《降神术》你已经掌握了，频繁的施法，其实只能够让你加速熟悉万物法则的攻防手段……这跟快速铸造神座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陆凡，你不要想茬了。”
“《降神术》是《降神术》；铸造神座是铸造神座，完全是两码事。”李广加重语气提醒陆凡。
“……”
“频繁的施展《降神术》，只能让你更好更快速的驾驭《降神术》，不用付出第一次那样的压力，不用花费那么长的时间！”
“频繁的驾驭万物法则，也只能让你在临时驾驭万物法则的时候，攻防更加的得心应手，不再像一个空有力量却不懂得技巧的莽夫。”
李广把这其中的关窍解释得很到位。
陆凡顿时明悟了过来。
“我明白了。”
“频繁的施展《降神术》和驾驭万物法则，只能让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半步灵虚境……但是无法帮助我正式迈入灵虚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