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样也就罢了,最有实权的镇北侯府显然是全力支持苏晓的。
那么他们这些外臣,暗地里如何且不管,但当着面的时候,除了老老实实的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苏晓的嘴角勾起一抹讽笑的弧度,不屑地放下了车帘。
百姓们早已笑开了,纷纷道:“恭送尘王妃和寒将军!”
眼看着马车已经走远,他们还不忘继续看这几个使臣的笑话。
“也就尘王妃心善,不跟你们计较,要不然,你们还能活?”
“你们这群人还不知道吧?京城皇上早就下旨了,尘王妃也有摄政之权,而且她一心为了北越百姓,就算身在北境也能代行皇帝之职!”
“呵,区区雪国联盟的使臣,居然也敢在我北越大国面前耍威风,有本事就出兵啊!”
“就是,打起来呀!”
“你们若真那么厉害,在战场上怎么节节败退?”
“一群输家,跑到我们面前嚣张,真是不自量力!”
“欺负人家百戏楼的姑娘家算怎么回事?有能耐的亮出来,爷爷赤手空拳跟你拼!”
“……”
那群伶人们连连笑着行礼,相形之下,北境这些豪迈的牧民们反倒更显粗糙
了。
陈掌柜还是那副笑脸,带着楼里的人上前,连声招呼道:“多谢各位仗义直言,我等不过微末小卒,在此谢过,待到百戏楼开业之日,定当宴请诸位齐聚畅饮,到时候,还请大家记得赏光!”
“往后在北境岩城的日子,可仰仗大家了!”
“诸位也千万别因为方才那点事,就以为我百戏楼是什么欺男霸女的地方,咱们是做正经生意的,凡事都讲着规矩呢!”
“乡亲们为咱们说话,恩情都记在心上了,咱们从别处带来了许多百戏楼才有的酒饮,到时候别忘了都来尝尝!”
“可不,咱们楼里的说书和戏文都是一绝!”
招呼的人中,还有方才对沙风为动手的那群人。
现在个个都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怎么看怎么像店里平平无奇的小跑堂,完全没办法和先前出手迅猛,训练有素的模样对上。
好在,他们的态度看上去很真诚。
大伙都大方应下了,毕竟对于百戏楼这地方,本身就是充满了期待的。
不过在心里边,到底也对百戏楼多了几分忌惮。
到底是尘王妃的地盘啊,处事作风就是大不一样!
……
驿馆,
谷梁霜媚在窗户里看着沙风为垂头丧气的独自冲回来,又看到大月氏兄妹灰溜溜的跟着回来,还都面色铁青充满了恨意。
她无声嗤笑,这几个人,还当这里是从前的北越。
从前使团能在北越占到便宜,是因为那时候的废帝极为看重颜面,为了这面子,甚至不惜让自己人受委屈。
但现在的北越不一样了,新登基的皇帝年纪再小,也是被季衍尘那群人扶上去的。
就算不知道北越如今的政权如何,也不知道小皇帝是个什么脾性,但是季衍尘这位北越战神的名头总该听说过吧?
杀伐果断什么的先不管,不顾天下议论纷纷,几乎废了整个皇室,能是那种为了所谓礼贤下士的面子受委屈的人吗?
天,早就变了。
是大月氏和沙风为这些人看不透,还以为可以恣意妄为,这才惹出了笑话。
“你方才说,尘王妃和寒将军一起坐在马车上?”谷梁霜媚陡然回头,“是哪个寒将军?”
随从道:“还能是谁?是镇北侯的第四子,名叫寒刈的!”
谷梁霜媚瞳孔一缩,她当然知道这个人,是镇北侯最出色的儿子。
冰周国和北越之间发生
过不少战役,若是别人领兵出战,冰周国总还能有点士气。
但是近几年来,只要听说北越领兵出战的是寒刈,那几乎都能不战而降!
没想到……
“国师大人,属下觉得,尘王妃和寒将军之间似乎不太一般。”随从低声道:“属下听闻,尘王妃那时候来到北境就是和寒将军一起,到了以后,经常让寒将军带出去游玩,两个人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情人。”
随从越说,声音就越低。
他知道,自家国师可不喜欢听见下面的人打探这种无用的消息。
谷梁霜媚眉头紧皱:“怎么不早说?”
“这……属下还听说,北境民风开放,就算尘王妃已经嫁做人妻,还身怀有孕,但百姓们觉得这不算什么,要紧的是尘王妃貌美有才,又对百姓尽心尽力,因此都觉得如果他们二人能修成正果,就会是北境的福气!”
“可是北越国土广阔,北境是如此,其他地方就不是了吧?”谷梁霜媚越说,眉头反而越来越舒展得开了,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