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北方,由于寒氏矜矜业业的戍守,这几年倒还算安定,即便会有些乱子,也多是小打小闹的摩擦和矛盾。
“既然彼此还算安定,又不是战败了,他们应该不会想着要以和亲来稳固关系吧?”苏晓好奇的问出声,最近北境,是还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这可不好说,如今北越内乱已平,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周边敌国几乎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消停了,他们定会担心北越的下一步,此时出使京城,一是想看看小皇帝如何,二来,是想打探打探消息,为了以防万一,献出一个女人又有什么稀奇?”
寒夫人冷哼地解释了几句,从大盘子里割下一块比苏晓脸还大的羊肉,放进她碗里,低声叮嘱:“妇人多吃羊肉好,晚上再给你炖羊肉汤,现在快些吃!”
苏晓有些傻眼,干笑着夹起来,颤颤巍巍地往嘴里放,然后咬了一大口,又冲着寒夫人腼腆一笑。
主要是太重,这里又没有刀叉,她夹不稳。
好在原主当初贪吃,为了饱腹,好吃的不好吃的,新鲜的馊了的,几乎什么都吃过,生生练就出铁打一般的肠胃,不然哪里顶
得住?
她挺着肚子出现,是直接让寒夫人如临大敌的,据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吴夫人还老早就写了信过来,生怕她受到一星半点的委屈。
寒夫人也不失吴夫人所望,把竭力喂饱她的大业发扬光大。
只是因为饮食习惯的不同,不至于逼着她每天四五顿的往肚子里灌汤。
嗯,改成了塞肉。
在这种情况下,面色红润也是应该的,毕竟那么多肉都不是白吃的。
“呵呵!”寒阳兵看着苏晓笑,“说起来,此事倒是多亏了你和尘王夫妻二人,早在半年前就开始出兵讨伐,与敌国周旋许久,让他国人士都以为我朝国力富强需要小心抗衡,才能顺利摆平朝中内乱啊!”
苏晓微微垂眸,这些日子,关于北境以外的消息,她什么都不想听。
也就是到了饭桌上,听寒家人提及季修成和季修桀都已经伏诛,列位参与其中的亲王也没有被放过,这才知道些进展的。
“国力富强……”苏晓暗暗摇头。
放在几十年前,确实是如此。
可是放到现在……
废帝在位之时,国库几乎被掏空。
奸臣当道,人人都贪,自然会变着
法的要从皇帝兜里掏银子。
如季修桀和季修成,还有当初那四皇子,他们联合背后之人结党营私,互相争夺,难道是为了百姓?
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我若争地多些,对手得到的就会更少,对自己的威胁也会更小。
这么简单的一笔账,谁都算得出来。
因此如今的北越,总的来说就是空壳一间。
不止是最近四处频发的内部起义和战乱所导致,还有之前,内涝也好,疫病也罢,都是频频出现的。
何况从前还有那么多勋贵想方设法压榨百姓,如今就算是抄没了不少家产,但总归还是要还回百姓身上,投入战乱修复和基础建设的……
要想稳住国情都是勉强,说什么国力富强举兵出征,那就相当于是痴人说梦了。
这种时候,北方的雪邦国和冰周国以及诸侯都要出使,那么其他地方定然也会要出使北越。
北境以外的诸国联盟,一直都是北越的心腹大患,除此之外便是毗邻北越东面的东盛朝,和与北越南边一海相隔的昌国。
北越在全盛时期的时候,是隐隐能问鼎天下的。
可惜先帝驾崩,废帝继位,原本的
大好势头就这么被搁置了下来,而且还越治越乱……
或许,这也是北越的命数。
总之如今是在向着好的方面发展,却也在长年之中给了敌国成长以及超越的时机。
其中东盛朝和昌国,原本就是和北越三足鼎立的,直到先帝知人善用打出了头,这才被压在了脚底下。
经过这么多年修生养息,他们早已和现在的北越追平,甚至隐隐超越。
换句话来说,若非北方有镇北侯寒氏,朝中又有季衍尘这么个战神,带着那诸多老将坐镇,那么如今的北越,恐怕早已被踩在脚底下。
而在这期间,北境防线之外,以雪邦国和冰周国出头,率领诸侯部落成立了雪国联盟。
他们的谋略,和这次季衍尘的打发是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的。
先是四处找事,看似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实则是要隐藏不断壮大的势力动向,等到北越反应过来之时,雪国联盟早已一跃而上,成为能和北越、东盛以及昌国齐名的存在了。
幸而又有个镇北侯在这里,如若不然,北境防线一破,雪国联盟入主北越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就能将北越取代,再加上后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