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眨了眨眼,诸葛神医立即道:“啊,对,你果然很有长进!”
“那现在……”苏晓又挑眉。
“取蛊!”诸葛神医的眼珠子都亮了,瞬时变得无比兴奋。
如果要取蛊,那他就可以试试已经学过,却还没怎么尝试过的针方。
还有就是苏晓开的那些止血吊命的方子,还有苏晓那一手传说中的开膛破腹之术……
都说苏晓的本事是他教的,连阳泉谷跟来的那些个混小子,居然都跟着问他是什么时候教会了王妃这个神医。
该死的,他有没有教自己不知道吗?
而且那些本事他要是会,还至于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眼巴巴的捧着薄薄的药方针方,连出个恭都舍不得放下?
不过,一切很快就会不一样了。
他马上就能亲眼见到那副场面,亲眼见到苏晓施针、动刀,说不准,还能有幸自己试一把!
“那还是老样子,师父施针,徒儿看着学,一会还是由徒儿来操刀,毕竟徒儿总觉得自己不够熟练。”
“好,好好好!”诸葛神医心满意足:“就按你说的办!”
说着,他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拿出了新做出来的银针和针包。
施
针他也试过,但基本只是那么一两个穴位,关于一整套的针法,他却迟迟没研究出来。
最近有空就在钻研苏晓给的针方,不说融会贯通,但好歹也算有了一定的心得了,现在就是最好的验证机会!
而旁边的老嬷嬷和老太监看了,双双心惊,二话不说就施针动刀了?
尤其是这个向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诸葛神医,为何这样高兴?
仿佛有人躺在这里,就比宝贝更吸引他注意似的!
眼看诸葛神医一脸的兴奋,压根就没把太后当成太后,反而是当成一个……玩具?
他拿起那根银针,眼睛里是一股吓人的极致期待,下针的那一瞬,不像是要治人,像是要活吃了这个人!
“神医!”老嬷嬷双膝跪倒,把诸葛神医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诸葛神医脾气上来了,怒道:“滚开滚开,别打扰老夫下针!”
苏晓好整以暇地看着老嬷嬷,慢悠悠地道:“嬷嬷,现在施针,是为了把太后体内的蛊虫逼到明处,这蛊虫,本宫和师父都没见过,不知其特性,但它在太后体内极其凶险,若不逼出来,恐怕撑不到明天早上。”
老嬷嬷浑身一抖
,明显十分慌乱。
慌也是正常的,寿安宫跑去跟夏公公传消息的人,可是都被半路截住了的。
没有夏公公来给圣德太后救命,而圣德太后命在旦夕的消息又瞒不住,所以苏晓和诸葛神医才被请了来。
而现在这种治疗方式,圣德太后是肯定撑不住的,老嬷嬷忠心护主,不急才怪。
诸葛神医切了一声,再次没好气地道:“走走走,老夫要治病救人,你挡在这里是安心要让病人死?闲杂人等都出去!”
苏晓听得好笑,这诸葛神医果然合她的胃口,是个和她一样,开始治病救人就六亲不认,若是有人吵吵个不停,不打人都算轻的了。
“在做什么?”皇帝自己还不怎么能下地,此时都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冷眼盯着老嬷嬷。
诸葛神医没好气地回头瞪过去:“你管管!”
说完了他才发现,身后这人穿的好像是龙袍,瞬时有些泄气,语气也软了下来:“管管,管管。”
他默默转头,脸色发木。
以他的性子,看到皇帝也不一定会服软。
但凶皇帝……
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苏晓勾了勾唇,用眼神示意诸葛神医下针。
他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经验摆在那儿,很快就找到了状态。
是不如苏晓下针迅速,倒也是快准狠的。
接连几针下去,已经扎在了圣德太后头部和肩部的穴位上,余下腹部一大片空档。
这时候,他有些犹豫了。
虽然苏晓动刀多在腹部,但圣德太后一把年纪,自然还是该稳妥些,找个不那么容易伤及根本的位置,比如手部,或者脚,都可。
而苏晓其实也有些犹豫,就圣德太后这样的老婆子,多受点罪也是应该的?
“就腹部?”苏晓神色淡淡:“这样徒儿在施针的时候,会更有把握些。”
听到苏晓一口一个‘徒儿’,诸葛神医只觉得心上发抖。
来日若真要拜苏晓为师,不会遭雷劈吧?
“那便依你,只是她年纪大了,一会施针得格外小心,未免伤及性命,你恐怕要和我一起下针!”
苏晓两手一摊:“徒儿学艺不精,恐怕没办法像师父一般快速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