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现在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把皇帝救回来最要紧。
苏晓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露出真本事,任由他们一阵折腾,等到用了两顿饭,天都黑了,才终于发现蛊虫到了皇帝腹部。
其实苏晓想说,蛊虫到了胳膊或者大腿上反而更好解决,这些地方的外伤更好恢复,也更好处理,而且蛊虫在皇帝体内停留地越久,病得就会越重……
但她没直接下手杀人就已经很不错了,又怎会主动说出来,只为让皇帝少受点罪?
为了等到这一刻,她也没离开过,除了和荣贵妃一起听到一些朝堂内外的消息,再来就是圣德太后那边反复来报,说圣德太后怎么怎么不好。
想来也是有私怨的,不管来人如何说,荣贵妃就那么一句,皇上龙体要紧,一切都等着皇上这里安稳了再说。
虽然有公报私仇之嫌,但这样的处理挑不出一点儿错。
总不能为了太后不顾皇帝,万一耽搁了,导致朝廷不稳,那谁担当地起?
苏晓就和从前一样,该下手就下手,取出蛊虫缝合好,而后交给太医们处置。
时至深夜,正要往圣德太后那边去,却听
得那边传来喜报,说圣德太后已经好多了,话里话外,还都是说清蛊方格外有效。
才听到这话,苏晓就知道必定有人解蛊,至于解蛊之人……
“皇上的脉象也好多了,只是有些虚弱,臣等一定会尽心伺候!”太医们连声说道。
苏晓吐出一口浊气,也道:“荣贵妃,本宫已经很累了,明辉太后那边也离不得人,既然圣德太后已经大安,那本宫就不再跑一趟了。”
荣贵妃连连点头,对着苏晓,说话都谦逊多了:“你赶紧回去歇着,明日,这里只怕也离不得你,至于明辉太后,我会让人小心伺候着,绝不糊弄了事,放宽心!”
转头走人,苏晓压根就没有放心不放心的,她只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利用了那么多人,究竟有没有效果,那夏公公的下落到底到手了么?
匆匆赶回绒花宫,看到子武独自坐在屋里,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主仆三个都松了口气,抬脚进门。
子武起身,笑道:“还是王妃主意好,查不出个线索,干脆就不查了,这会一个连环套丢下去,各方都露了马脚,那位夏公公以为无人察觉,果然去了圣德宫中
为其解蛊,属下摸到了他的住处,四周放了人严加看守,尚未打草惊蛇。”
苏晓长出一口气:“做得好,可拿到了什么东西?”
“拿到了,这儿!”子武指了指桌上的陶罐。
季衍尘的暗卫们全都是千里挑一,本事不是盖的,夏公公才刚一露面,就顺腾摸瓜找到了其住处,捎带手的弄了点东西出来。
看苏晓上前,元月赶紧取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能躲避蛊虫的药油。
打开来在坛子周围滴了一圈,而后才郑重其事地打开……
一股腥恶臭味扑鼻而来,打眼一看,里面好些像蚕或像细虫和蜈蚣蝎子似的黑虫往外钻,才爬到坛子旁边,就又一齐缩了回去。
苏晓艺高人胆大,抓着放香炉银碳的小筷子夹住一只,也不躲闪,仔仔细细地端详着。
子武吓得退后好几步,怕被苏晓嫌弃,只好又挪了过来。
这时候,元月地上一个小瓷瓶,看苏晓放进去,立即塞进,也是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
苏晓挑眉:“你们谁去?”
听到这话,子武愣住,去不去的另外说,但问题是去哪儿?
给谁下蛊?
一旁寻谷拿过瓷瓶,
撇嘴道:“我去就是了,让子武去把诸葛神医接进来,元月守着你。”
“也好。”苏晓点头,“那子武这就出宫,看准时间就带着诸葛神医进宫,我那一手解蛊的方法是写给他看过的,进宫也糊弄地过去。”
“是。”
子武答应地快,但是才出来,就鬼鬼祟祟地问寻谷:“看准时间,什么时间?”
寻谷默默翻了个白眼:“圣德。”
“你是说……”子武指着寻谷手里的瓷瓶,又指指寿安宫的方向,大吃一惊:“还来啊!?”
“你跟着王爷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干过?现在就被吓到了,至于这么没出息?”
子武挠挠头,忍不住嘟囔:“跟了王爷再多年,也没对当朝太后干过什么……”
“我看王妃是在宫里待得没耐性了,所以这次出手才这么快,你小心办事就是了。”寻谷无奈摇头,猛然又想起来:“这两日没见到王爷,很忙?”
说起这些,子武变得严肃了许多:“王爷要查的是京城私兵,刘国公府既然能在京中搞这种动作,多年来无人发觉,若非这次王爷发现不对劲,恐怕到最后也难以摸出头绪,岂是那么好
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