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尘把苏晓的手抓住,眼底的光,像是要把她再一次生吞活剥。
这狗男人,要了老命了!
“晓晓。”季衍尘只是轻轻用力,苏晓连动弹一下都难。
“不许作弊!”苏晓咬牙。
“嗯。”季衍尘懒懒的,只是紧贴着她,声音明明很低沉,却又像是在她心头揉了一下,充满蛊惑:“若你是个习武之人,那就好了。”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滚烫:“呸!”
明白她这是要跑,季衍尘偏生不肯放人,整个人越黏越紧。
说实话,苏晓还真有些慌了,她的体力也就那样,再折腾下去,这一天都该废了。
“别别别,别闹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起来吧。”苏晓轻轻推了季衍尘两下,但那效果,和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季衍尘不肯动:“听闻,几家尊长得知你我夫妻久未同房,特地找了嬷嬷送你?”
苏晓瞬时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嫌弃我不会伺候人?”
“无妨,本王伺候你也是一样的。”季衍尘唇角一勾,手指在苏晓脸颊滑过,有顺着精致的下巴,落到脖子与肩头,“京中人人都如此想,盛传本王身有隐疾,此事,若不尽早生下孩子
,只怕难以澄清?”
“然后呢?”苏晓的注意力,全在季衍尘这只不老实的手上。
季衍尘眯了眯眼:“本王记得,你对楼家嫂嫂说过,怀孕之事,讲究缘分,非一日之功?”
咕咚。
苏晓眨巴着眼,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个,是急不得。”
“多试试,才知道缘分在哪一日。”季衍尘得意一笑。
“命里有时终须有……”苏晓呵呵干笑,“何必非要强求呢?有时候越着急,说不定越没有。”
“那你给本王开的那些药方,寻来的药材,不都是固肾健体所用?”季衍尘手指一勾,抬起了苏晓的下巴。
苏晓只觉得眼前一黑,所以现在,季衍尘不肯起床,就是为了找她秋后算账?
之前怀疑季衍尘身体有点毛病,所以没少开方找药……
都被季衍尘知道了?
“那就是个误会,不是……啊呀!”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抄了起来,结结实实跌在季衍尘身上。
“季衍尘……”
“嘘,不能辜负爱妃好意,都是为了孩子。”
“为你个头的孩子,放开我!”
“还想跑?”
哗啦!
门外,子竹端着一整个托盘的奏章,全洒
在了地上。
他看了一眼,没有任何犹豫,转头就跑。
捡不捡的也就那么回事,还是小命更重要!
但谁能想到,都到这个时辰了,王爷居然还有兴致?
难怪王妃身边的人一个都不敢进来……
……
与此同时。
同在一个王府之中,南院一应婢女属下皆无,班灵自己起床梳洗,用了厨房送来的早膳,坐在廊下吹着清晨的夏风。
人手都没了,再想要什么消息,也都要不到了。
“来人!”
她唤了一声,可周围明明有暗卫守着,院外也有护卫,却无一人理会。
“呵。”她摇头冷笑,还真就如同苏晓之前说过的那样,一应事情,王府绝不插手,只管吃管住。
久坐也没什么意思,她干脆系上荷包,独自出府。
这一路果然没人拦着,更无人过问,只是她也知道,眼线一定不少。
回头看看,王府之中,能去不能去的地方,全都严防死守。
恨香在王府多日也没找到机会,反而失了性命,如今就剩她一个人,还这么防范?
班灵深吸一口气,四下闲逛。
只是这一走,忽然看到了宫里的车轿。
仪仗那样浩大,宫女太监捧着
银器招摇过市,后面的马车上,礼品堆积如山……
苏娇然?
仔细瞧瞧,那豪华马车的八面纱帐之内,仰首挺胸端坐着的,可不就是苏娇然么?
“哟,这是苏侧妃吧?”
身旁的百姓们,自然也议论纷纷。
“好大的阵仗啊,这般贵气,不愧是太子殿下的侧妃!”
“哎,就是可惜了,原本能当太子妃的,半路被人夺了去,如今就只剩下当侧妃的份了!”
“能当上侧妃也是福气了,就那太子妃,不过是小地方来的,因着是个公主,这才不得不多给她些颜面!”
“这话也敢说,不要命了么?”
“就是啊,少说这些酸话吧,就算只是侧妃,你们瞧瞧人家那气派,多贵气啊?哪里是旁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