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间屋子……
酒臭味也太浓了!
苏晓用手扇了扇风:“把舒云带去上房歇着,楼奇,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本以为阿双会出言阻拦,没想到阿双倒像是看不惯许久了,居然还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苏晓好笑,可是看到楼奇那副四仰八叉毫无形象的样子,再看看寒舒云也被带的直接瘫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着实气恼,便又忍不住咬牙:“这么爱喝酒,再多准备些,等他什么时候醒了,就给他灌下去,以毒攻毒!”
“是!”
梁二还没发话,阿双先恭恭敬敬领命了。
苏晓摇摇头,阿双从来不招摇,只是安安静静跟着楼奇。
换句话说,除了在楼奇面前会有些反应之外,其余人眼里的阿双,就像是个没有任何动静的木头人。
如今竟冲苏晓这般恭敬,想必早就看不惯楼奇这副不务正业,还误人子弟的模样了吧。
见苏晓打量着自己,寻谷和元月已经去张罗带寒舒云去别处休息了,阿双沉声道:“王妃,南疆早年尽灭,文献与后人都没留下多少,方塔城故步自封,空前团结,不知楼也难以打探,因而关于巫蛊之术,不知楼知道的
并不多。”
苏晓点点头:“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些隐秘,不知楼能得到这么多资料,已经是本事了。”
阿双拱了拱手,又悄无声息地撤下。
有元月和寻谷安置寒舒云,苏晓也不着急,只让梁二带自己找了间清净的上房,独自坐在灯下细细研究。
寻谷说,出门不算散心。
但对于苏晓而言,研究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解压方式。
而也和阿双说的一样,关于蛊术,即便不知楼也知之甚少。
卷轴上绘制着一副简易的地图,上面标志着大概地标,其中最有价值的信息,就是会蛊术之人大概分布在天下何处,又大概有多少人马。
当初的南疆,盛行巫蛊之术,且几乎都是家传,因而每家每户的蛊虫几乎都不一样。
蛊虫是什么,作用是什么,发作的时候是个什么状态……
各家各户不尽相同,甚至是千奇百怪,于是在外人看来,几乎就是个光怪陆离的奇葩世界了。
比如迷情蛊、痴心蛊、三日蛊,还有七日蛊……
让人莫名动心动情,或是在短短的三日、七日内,死于非命。
还有个离奇的门槛蛊,跨过门槛
便要跑肚拉稀。
苏晓看着直摇头,怎么越看越觉得扯?
不过,圣德太后的蛊,多半是用来续命的,而圣德太后和班盈、班灵身上同样的味道,或许是用来遮掩蛊虫味道的?
又或是,喂养蛊虫的某种特殊必备的材料有异象,乃是由于每日接触,才不慎沾染上的细微味道?
能续命,能让荣安在男人身上种下子蛊,还有几乎把葛顺折磨死的阴寒麻红蛊。
每一种都格外离奇和古怪,听上去甚至觉得魔幻,也一样是真实发生的。
因此,谁知道这个卷轴上面记载着的,看似扯淡的东西,又是不是真实存在的呢?
苏晓看着卷轴上短短的内容,心思一动,赶紧抓着自己的手腕把起脉来。
还好还好,一切正常,应该没中招。
以她对蛊术贫瘠的了解,蛊虫再小再离奇,也属于和病毒一样的入侵之物,即便当时没有任何明显症状,可脉象上总会有所波动。
就像一汪沉静的池水,枯叶不似石子,落下就能溅个满园,谁都能瞧见,但再轻枯叶,飘落下去,总会荡起几横波纹的,只是有些人注意不到罢了。
恰好,苏晓的医术,就是丝毫不对
劲都能察觉出来的。
自己无事是好,却还是不知道,圣德太后和班氏两姐妹的底细。
这是她没有怎么触碰过的领域,遇到中蛊的人,也只会运用治病的原理来应对,总是被动的。
而能通晓相关事物的人,就目前看来,似乎也只有班氏姐妹,和圣德太后身边那位,从南疆皇室收揽过去的人了吧?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
再接下来,或许季衍尘能知道不少,当初葛顺中的麻红蛊,就是季衍尘认出来的。
但是一想到季衍尘,她就忍不住火大。
那个狗男人,自己都出门这么久了,居然也不出来找找她,根本就是没良心嘛!
砰!
苏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恰好房门被推开,偏头一看,见是寻谷和元月进来,忍不住又有些泄气。
寻谷嘴角一抽,识相地选择不在这个时候多嘴。
很明显,刚才苏晓是在期待某人的出现,只可惜出现的是她们两个。
“王妃,前面的《红楼》,已经演到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