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季修桀嗤笑道:“那母后以为,儿臣该和谁家结亲?难不成是苏家?婚还没退,又如何在短短的一个月之内和他人定亲,再纳吉下聘成婚?儿臣好歹是储君,成婚大事,关乎着我朝国运,过于匆忙又像什么样?”
皇后皱眉看向他:“你以为,皇上会让你和苏家退亲?”
季修桀愣住,道:“那是自然,苏家如今的名声都成什么样了?纵然苏娇然确实温柔端庄,可背着这样的出身,也只会给东宫蒙羞罢了!”
“可你要娶的人,就是苏娇然。”皇后的语气不紧不慢。
“什么!?”季修桀惊得直冲起来,不敢置信地道:“目后,儿臣可是您亲儿子,您也说了,指望着儿臣继承大统,若儿臣真娶了她,那儿臣和皇室,便是您和父皇,颜面何存?”
“坐下!”皇后瞪着他,见他冷着脸坐下,又等满殿伺候的下人都出去了,这才深吸一口气,“苏太傅送了消息到你外祖父那,太长申氏有一本祖传的练兵密录,若你拿到了手,便可练成比尘王麾下更为精炼的军队!”
果然,一听到这话,季修桀立即来了精神:“兵
法密录?此事可真?苏承嗣为人老奸巨猾,母后,可别被他蒙了!”
“你外祖父不是蠢货,自然是查验过了的,百年前的申氏在太长所向披靡,民间百姓都知道,做不得假,且许多年以前,也有不少人去找申氏要过祖传兵法,只是申家人过于谨慎,从不肯泄露只字片语,甚至还因此抛下仕途下海经商,便是如今,想再改变商贾出身,也只是同苏太傅这样的文官联姻,自家子侄从不科考……”
不等皇后长篇大论地说完,季修桀冷哼出声:“申家倒是想科考,可惜申家比楼家还不如,这么多年也没得过一个儿子,怎么科考?”
“行了。”皇后白了他一眼,“和苏娇然的婚事早已定下,六礼也快过完了,不要再节外生枝,就同她成亲吧,在这个月里选个好日子也就是了。”
“可是母后……”
皇后沉声道:“苏家长子苏和庆已经进了军机处,看了不少隐秘宗卷,到今日即止,你舅舅在南边养的八千精兵始终未被发现,若你能和苏娇然成亲,得了那本密录,他便可以再招兵买马,为你再养几万军士。”
季修桀坐得端正
了些,却还是忍不住嘟囔:“当初您看上苏娇然,是因为苏家有不少金银,可如今苏晓都闹起来了,苏家穷得连五品官家都比不上,恐怕连嫁妆都拿不出来了!”
他叹息一声,越发压低了声音:“母后,当初您要儿臣和苏娇然定亲,就是想借苏家金银,再让舅舅多多样些将士,毕竟才八千精兵,就是连沈宋两家都打不过!如今就算是能得到那本练兵密录,没有银子,养不起更多的将士,拿着密录又有何用?”
“眼皮子浅!”皇后呵斥道:“申家既然有祖传的密录,自然也有数不尽的家财!”
“可申家人已经死绝了!”
“申家人是死绝了,但也没绝后,苏晓不就活得好好的?”
季修桀瞬时惊呆:“苏晓?母后是说,申家的钱财,都给苏晓拿着了?”
“否则还能是谁拿着的?”皇后冷哼,发间的金凤钗尾羽轻颤:“苏晓的生母死在京城,苏家便和申家断了联系,而后苏家又是那般对待苏晓的,难道申家的财产,还能给苏承嗣?”
“那母后还让儿臣娶苏娇然?”季修桀烦躁地很:“儿臣迎娶苏娇然,苏晓只会
更看儿臣不顺眼!何况,苏晓一心都扑在尘王身上,眼里根本就没有儿臣!”
皇后的脸色越发难看:“那是你没用!苏晓在宫里已经说漏了嘴,她和尘王到现在也还没圆房,便是你见缝插针的最好时机!你当你皇祖母为何动用校场的人,也要引开尘王?还不是为了给你制造机会?可你倒好,呆在本宫这里长吁短叹,志气在何处!?”
听了这话,季修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还是不甘心地道:“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想法子让苏晓离开尘王府,再让儿臣娶了她?”
和从前相比,现在的苏晓就像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仙女一般。
那种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总是清冷却又全盘在握的淡然慵懒,又或是高高在上的清贵神态……
没人比她更适合当太子妃,也没人比她更适合当未来的国母!
毕竟放眼整个京城,还有谁的气质能和她相比?
要么如同苏娇然,美则美矣,也端庄大方,但万分无趣。
其余的,要么就是娇媚有余而高贵不足,要么就是眼高于顶,再要么便是读书读得傻了,只知道卖弄才干!
“你着魔了?”皇
后嫌弃地死死瞪着他。
季修桀摸摸鼻子,有些许的心虚:“母后,苏晓在外历练一趟,生出了许多野性来,又见过了民间疾苦,若真成了太子妃,定能……”
“闭嘴!”皇后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