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罪了。”苏晓笑着扫视一圈,最终把目光定在苏娇然身上,樱唇轻启:“尘王妃生母的嫁妆和遗产,一样都没送进尘王府呢。”
原本,苏娇然还想追问一二的,可是听苏晓这样一说,整个身子瞬时僵住,脸色也在瞬息之间苍白如纸。
“什么?”柳欣莹不敢置信地问出声:“嫁妆?遗产?她出嫁的时候,难道没拿嫁妆?还有所谓的亡母遗产,苏太傅那样的人家,难道还会贪妻室的钱财?”
这话一出来,苏晓都快大笑出声了。
柳欣莹还真是够义气,为了替苏娇然打抱不平,什么话都敢说。
还是看看苏娇然吧,脸都绿了!
“反正,听说的就是那样!”寒舒云舒了一口气,难怪苏晓非要来呢,原来是为了这些?
早说嘛,那她肯定忍得住!
她又故意看向苏娇然:“娇然妹妹,你与我妹子互称姐妹,那我也叫你一声妹妹吧。”
苏娇然强自一笑:“是,舒云姐姐赏脸,妹妹自当遵从。”
若苏晓真要发作嫁妆的事,那可得回去跟娘亲好好商议。
好在,‘葛阿尧’提前说出来了,也不至于让他们全家被打个措手不及。
更为幸运的是,寒舒云居然愿意同她姐妹相称,照此下去,要想打入尘王府内部,还不就是手到擒来?
这么一想,她也飞快镇定下来,转而委屈地瘪了瘪嘴:“也不知道大姐姐为何要说这等无端的话语,当日她出嫁,没等礼成,尘王府就出了事,就算婚事仓促,嫁妆什么的肯定也送去了呀,怎么会传出没给她这样的闲话?”
闻言,在场的贵女也都收了震惊,全然变成疑惑。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尘王府出事,也就是短短半日,说不定是的尘王妃迎进门,东西才刚送到尘王府,紧接着就被查抄了呢?”
“可不是,既然过了门,那苏晓就是尘王妃了,她带去的东西,理应都算作尘王府的,肯定一并被查抄了。”
“合着就是没影的事儿,难不成是尘王妃舍不得这些钱财,不敢跟尘王开口,所以才对苏家怀恨在心?”
说这话的时候,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寻谷,见寻谷没什么反应,胆子也越发大了。
“那苏晓啊,从前是什么品性,难道在座的诸位不知道吗?说句不好听的,尘王殿下天人之姿,却摊上了这样一位王妃,实在是
……”
“人无完人?”有人笑出声。
其余人也都跟着笑起来,气氛竟还变得越发活跃了。
苏晓眉眼弯弯,淡定喝茶,甚至还能抽空提醒寒舒云和元月、寻谷,让她们都保持冷静,仿佛被谈论的压根就不是自己。
“诶,阿尧姑娘,尘王妃说这些话,可有什么依据么?”
“是呀,她生母去世多年,听说还是外乡人,能给她留什么遗产呀?”
“那点子东西,也亏她惦记着,恐怕当初在苏家,做梦都想着出嫁,就等着把她娘的嫁妆拿到手里?”
“咱们北越也是有规矩的,但凡嫁到夫家的,别说是正妻,就是从后门抬进去的贱妾,带的一针一线一草一木,都是属于她自己的,夫家要脸面,断然不会贪!”
“所以说,苏晓是得了那些东西,又无端没了,更不敢怪在尘王殿下的头上,所以就把怨气都撒在了苏家身上?”
她们七嘴八舌的,可苏娇然的脸色,都已经够开染坊了。
状似句句都在说苏晓,然而说得越深,苏家栽跟头的几率就越大!
不能再这么下去,得赶紧散场才行。
“我忽然想起来……”
“东西可不少
。”苏晓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即打断:“尘王妃的生母,乃太长申氏,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之家,而申氏又是申家唯一的血脉,据说,当年嫁到苏府,嫁妆都得上百万两呢,是用船才装得下的。”
看着苏娇然面色发灰,苏晓非要故意同她说话:“妹妹,你也是苏府长大的,这些事,你应该知道才对呀。”
苏娇然坐立难安,额上都已经冒出了汗,可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也只能干笑道:“申氏去得早,那些旧事,我原是不知道的。”
“申氏?”柳欣莹却想起来了,还点了点头:“如果是太长的申家,那确实能有这么多,要知道,申家的财力,放在整个天下都是上乘的。”
同为商人,诗书上面或许不怎么上心,但对于这些,可是如数家珍的。
众人脸色微变,从前只当苏晓粗鄙,没想到,居然还有点来头。
苏娇然的拳头已经开始不自觉发抖,这是要把苏家的老底都掀出来么?
可大家却越聊越有兴致,这些勋贵家中的隐秘之事,向来是她们最爱谈及的东西。
“那这么多银子,难道都被查抄了?”又有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