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愣了一下,回头看季衍尘,发现他脸色铁青,浑身的气压明显低到可怕。
这是怎么了?
难道,就为了周无遇多看了她几眼?
“当初,你才刚见到我的时候,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苏晓无奈瞪了楼奇两眼,只觉得无奈。
楼奇故意说得那样大声,是想添油加醋?还是幸灾乐祸?
再说了,就周无遇盯着她的那种眼神,她还能不熟悉?
从楼奇,到季衍尘的一应手下,再到仓平楼府,后来又是回京路上的子武等人,哪一个,最开始不是用这种又惊疑又震撼,甚至是呆滞的眼神盯着她的?
就连进府以后,见到了老管家,不也是如此?
所以在她看来,季衍尘除非是疯了,否则实在不必为了这点事情吃心。
等等,季衍尘现在这样,莫不是在吃醋?
再仔细盯着季衍尘,那副下颌线明显绷紧的模样,明显不爽到了极点,正努力压抑着怒火呢。
还真是。
活该,让他把自己推开!
想到先前在卧房里的事,苏晓又有些火大了,故意道:“周家对季衍尘忠心,而且相互信任,可以相互托付,就如同王府中人一样,一切都只是
在为季衍尘考虑,担心我身上这不对劲,那也不寻常,所以才对我充满了疑虑和戒心。”
她心里透亮,又抿了抿唇:“我是理解的,有的时候能忍,也就懒得计较了,主动示好也是为了某个人。”
听到这话,季衍尘的手心赫然一紧。
是为了他?
“晓晓……”
不等他说完这句话,苏晓又忽然道“舒云,憋屈地慌,我们出去吃吧?”
寒舒云刚要点头,见季衍尘还在桌前,又有些怯。
现在出去,难道就不怕打草惊蛇,或者是被别人盯上什么的吗?
“没事的,你是王府的客人,我打扮成你的侍女,再让元月陪着,不会有差错。”苏晓笑着起身,已然走向卧房,打算更衣去了。
楼奇摸摸鼻子,指着苏晓的背影,看向季衍尘:“你给妹子气受了?”
话里的刺儿那么明显,当谁听不出来呢?
季衍尘牙关紧咬,想了想,没出去拦着。
“寻谷!”
寻谷无奈,只能走进来:“王爷。”
“王妃受委屈了?”季衍尘脸色臭得和石头一般,怎么他的王妃在自己家,居然还要受委屈?
一时之间,寻谷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还是尚未走远的元月上前回道:“王爷,王妃姓苏。”
“哦!”楼奇恍然大悟,故意拖长了尾音。
季衍尘面色阴沉,正要开口,楼奇又道:“别!”
“什么?”他还没说话!
楼奇无奈摇头:“以苏晓的聪慧,难道连你府里的人都收不了?依我看,这些所谓的委屈,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尘王,你还不如仔细想想,可还有什么地方惹到她了?”
苏晓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在跟下人怄气,分明就是在跟季衍尘赌气!
“别的地方?”季衍尘缩了缩瞳孔,那就只能在白天在床上补觉,把苏晓推开之事了。
他觉得头大,一时又不好与楼奇明说,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带还拉上了楼奇。
“现在喝?”楼奇忍不住挠头,这才刚回京,喝酒?
恐怕要误事!
“喝吧,正好有些事,商量商量。”说完,季衍尘越发心烦:“子武!”
“属下在!”子武才刚跳出来,就又压低了脑袋,很有眼色地道:“王爷放下,属下一定在暗处跟着,好生保护王妃!”
季衍尘略微颔首,看着楼奇,干巴巴地眨眼,正要开口,又想起那是他和
苏晓的私房事,实在不怎么好说。
难道要直接说,苏晓好不容易主动起来了,他却在纠结该不该急着和苏晓同房?
算起来,楼奇可是他的小舅子啊!
“你到底怎么了?”楼奇光是看着季衍尘这副别扭的样子,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是尘王殿下?
季衍尘的脸色越发难看,更难得气闷道主动端起酒杯:“喝!”
楼奇浑身一哆嗦,这么心烦?
难道天快塌了,连季衍尘都解决不了?
……
另一边,苏晓借着季衍尘理亏的机会,急急忙忙拉着寒舒云出府。
反正现在也没人认识她,至于寒舒云的身份,也早就已经传遍了,要出门也无所谓。
正好,他们今日才回到京城,外面也该翻天了才对,现在正好,趁着没人知道如今的尘王妃长什么样,赶紧出去瞧个热闹。
很快就找到了一家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