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楼奇差点当场把肺管子咳出来。
这些天赶路下来,季衍尘气势更足了不假,就连睁眼说瞎话的功夫也越来越厉害了。
真够可以的!
苏晓皱眉看他:“你怎么了?”
季衍尘的语气更是阴狠:“楼二,你有话说?”
“没有!”楼奇一本正经地看着苏晓,而后又看看季衍尘,无奈摇头:“没有,没有没有!”
他敢说有吗?
“走吧,林姑娘,我再给你调整一下药方,但药材什么的……”
林暮雨赶紧摇头,只可惜她连日头晕目眩,又经受马车颠簸,几乎动不了,只能无奈道:“王妃,我不敢骄矜,倒是王妃不必再费神了,我再躺会就好。”
苏晓无奈,只能和寻谷一左一右搀着往里面走。
沈和言想上前来帮忙,却根本就没那个脸,只能局促地站在一旁。
“你等会!”楼奇拦住正要跟上的季衍尘,脸色有些难看:“镇北侯出兵了,而且是奉命日夜追赶而来,已经过了邹县!”
“够快的。”季衍尘点了点头。
看他这样,楼奇只觉得头大,无奈道:“所以啊,你就别再玩这些小花招了,抓紧赶路才最重
要!”
要不是因为季衍尘专挑这么破烂的地方歇脚,好和苏晓共住一屋,能耽误近两天的脚程吗?
季衍尘却还是不以为意:“在所有的追兵之中,只有寒候是最不需要设防的,安心睡觉吧。”
楼奇气结,这男人,真是为了女的连命也不要?
殊不知,季衍尘的计算没有分毫偏差,此时此刻,寒舒云看着前面明显的车轮印,就是铁了心的不肯再走。
“舒云!”寒阳兵怒喝:“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寒舒云咬了咬牙,骑着马就拦到了最前面,执拗道:“阿爹,反正也不一定追得上,我们还是守着作坊吧?”
“正是因为听你所言,大军已经在邹县逗留两日,若再耽搁,京城会治我们办事不力之罪!甚至还有可能,说我们故意藏奸!”
“尘王不是奸臣!”寒舒云大吼出声。
见寒阳兵面色更冷,只好道:“阿爹,我在邹县停留多日,他们夫妇的性子我最了解,实在是一心为民,从不祸害百姓,就连药丸也是……”
“闭嘴!”寒阳兵低喝。
“阿爹……”寒舒云不依不饶。
“回来!”
一声呵斥才刚刚落下,忽然就传来
了一道声音:“就连药丸也是什么?是尘王妃的手笔?”
寒舒云吓了一跳,回头才发现前面多了一队人马,看服制,是从京城来的人。
她冷哼一声:“什么人不声不响地偷听?本将方才在说,药丸造福百姓,是万民福祉!”
“舒云,见过刑部尚书,康长,康大人!”寒阳兵眯了眯眼。
这个人,绝对来者不善。
康长也穿着铠甲,比这父女二人身上的新多了,骑着马走了过来,先是盯着寒舒云看了许久,而后才看着寒阳兵笑了笑:“下官参见镇北侯!”
寒舒云咬了咬牙,回到自家老爹身后,在心里为季衍尘和苏晓捏了一把汗。
京城的动作可真快啊,不过几天而已,刑部就已经到了邹县了。
“康大人。”寒阳兵声音低沉。
康长冷哼,这也就是身在荒郊野岭,若是在京城,以寒阳兵这样高傲的姿态,少不得要一本参到御前!
他转而一笑:“镇北侯,想必您已经收到了京城急召,正要追捕逆贼季衍尘吧?”
听了这话,寒舒云当场怒斥:“尘王可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什么狗屁逆贼?”
“不许胡言!”寒阳兵回头警告,只
不过这话里,并没有多少真正的责备。
“呵呵呵……”康长笑意渐浓,眼睛死死盯着寒舒云,“这位,莫不是镇北侯府最年轻的统领,寒舒云小姐?”
寒舒云咬牙低咒:“你全家才是小姐!”
“哈哈,寒统领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快人快语,十分豪爽!”康长笑里藏刀:“只不过,寒统领口口声声那般维护当朝逆贼,莫非,早有勾结?”
说着话的时候,康长脸上一直带着笑,语气也很轻,若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倒当真像是在与后生打交道。
铮——
寒舒云与一众女兵齐齐拔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胆敢污蔑本将!?”
寒阳兵伸出手拦住,冷眼反问:“康大人,你身为朝廷命官,若要为侯府中人定罪,是要有证据的。”
“下官岂敢,下官只是……”
话都还没说完,寒阳兵却忽然大喝:“拿下!”
大军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