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是,苏晓不介意真破一桩婚!
到了时辰,苏晓果然被搀扶着上了马车。
季衍尘本想拦住,可是远远看着,发现苏晓脸上还带着笑,就知道她现在是高兴的。
“子竹。”他低声吩咐:“顾好她,若再有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是!”子竹高声应下,待季衍尘回了书房,下意识地看向正要跟进书房的沈和言。
沈和言用眼神示意,还是坚持按照原计划进行。
可才刚进门,就被楼奇赶了出来。
“他……”
“楼二公子有要事同主子商议,沈大公子,请离远些。”子竹公事公办,再次下逐客令。
沈和言撇撇嘴,眼珠子一转,干脆跟着那些负责保护苏晓的暗卫们一起出去了。
别的不说,呆在百戏楼里听听戏,远远陪着林暮雨,也是好的。
……
书房之中,楼奇慢脑门都是汗,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竹筒,喘着粗气说道:“八百里加急件,你要的证据!”
季衍尘神色一凛,立马夺了过来,待看到里面的内容之后,越发不敢置信:“本王的军令?本王当日才回京不久,即刻就被皇帝赐婚,忙于成婚之事,何
曾下过军令?”
“不管是不是你下的军令,总之上面是有你盖的印,要不然,各地军营怎么会忽然攻城,还非要拿下各地巡抚不可?”
楼奇大力拍着桌子,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又压低了嗓音接着道:“当日你以谋逆之罪被处以极刑,各地军营是依令行事,倒是侥幸逃过一劫,可皇帝雷霆之怒,下令要将你即日处斩,危机关头,相信你在京中的势力只顾着快些让你逃离,根本就没有给你喊冤的机会,也顾不上去纠察其中诡异之处……”
话还没说完,季衍尘忽而打断:“我中毒了。”
“什么?”楼奇惊住。
季衍尘眯起眼睛,道:“大婚当日,我酒醉不醒。”
楼奇点点头:“记得,世人都说你是娶了苏晓那样肥硕的女子,却没能反扛,受尽了委屈才会烂醉如泥!”
“我从不醉酒。”季衍尘握着茶盏,音色渐冷:“然而那一日,我却醉倒在床昏睡不醒,直到逃到了半路,才恢复过来。”
“你……”楼奇猛然站起身来,惊声问道:“所以你是在中毒的时候被安了这个谋逆的罪名,又被你的下属连夜送出京?”
季衍尘咬
紧牙关,当时他半梦半醒,只依稀知道出了大事,被人连夜带出京逃命,若非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抛下一切,自己逃出生天?
楼奇愣了又愣,半晌过去,却是问出了一句:“就这样了,你还记得要带上苏晓?”
“嗯。”季衍尘不以为意地应了一声。
这确实是他的主意。
当时虽乱,也不清醒,可他还是记得交代亲信,要把他的家人都带走。
而他孤家寡人一个,除了刚成婚,甚至都还没圆房的所谓王妃苏晓以外,还能有谁?
家人好不好,都是他的。
若不好,他可以杀,旁人不能。
“难怪了,难怪了!”楼奇摇头长叹,“当初你出事,我还在想,堂堂尘王怎么半分反应都没有,只顾着逃,原来是因为你中了暗算,但以你的身份和本事,能成功对你下手的,会是谁?”
季衍尘拧了拧眉,吐出一个名字:“苏承嗣。”
楼奇的目光瞬间阴冷,这是苏氏一族的家主,也是苏晓的亲爹!
大名鼎鼎的吏部尚书!
“他?”楼奇咬咬牙,“莫不是,他利用苏晓趁机暗害?”
“不会。”季衍尘笃定地摇摇头,“我知她
并非良配,更知道她不是真心,不会让她靠近,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
楼奇眼底闪过些许笑意,而后才追问道:“谁?”
“季修匀!”
楼奇彻底惊了:“四皇子!?他不是事事都以你为尊,甚至……”
到此,情势已经明白了。
皇室之中,和季衍尘走得最近的,便是宫中那位不显山露水,毫无存在感,也得不到半分皇帝恩宠的四皇子。
而现在想想,季衍尘出事之后,季修匀非但没有被牵连,反而还因为跟着季衍尘学到的那些本事,于朝中地位水涨船高。
“我昨夜听林姑娘提起,如今的朝堂,太子与四皇子针锋相对。”季衍尘眯起眼睛,“世人都道,四皇子是为我鸣不平,才不惜与太子作对,就连昔日在我麾下忠心耿耿的猛将,也……”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是一愣。
楼奇的脸色变得死白,怀揣着侥幸问出声:“昔日,四皇子在你手下面前的地位,该不会位同第二个尘王?”
咔……
茶盏在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