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奇是真的有些不爽,闲聊也要有个限度,大家身份都不低,直接当他不存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晓回过神来,只盯着楼奇看。
像是被这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楼奇方才还理直气壮的,忽然一下又收回视线,还用喝茶来遮掩。
苏晓只觉得奇怪,这又是闹哪出?
“呵呵!”胡老三适时出声:“这个时辰,病人都该上门了,不如诸位稍稍移坐,也好有个清净的说话之处!”
众人都没有异议,周扬达擦了把汗,想了又想,厚着脸皮跟上了。
倒是寒舒云,走了几步之后,看了两圈都没见到苏晓的影子,正打算问,才听到底下传来苏晓的声音:“寒统领在找什么?”
“咦!”寒舒云吓了一跳,低头才发现,原来苏晓就站在自己身后,“你怎么这么小的个子?下回出点声,免得踩着你!”
苏晓脸一黑,她一米六五左右的个子,怎么也能算是正常身高,哪有那么夸张?
分明就是寒舒云太高了,这么一比,
寒舒云像是还不耐烦了,伸出双手抓着苏晓的胳膊,轻轻一提,苏晓的双脚当场的离地!
再紧接着,就被二话不
说地塞到一张椅子上。
“嗯,好好坐着!”寒舒云按了按苏晓的肩膀,还笑出了声:“跟小孩似的。”
苏晓:“……”
非要论年龄,还不知道谁更大吧?
“行了!”楼奇都端不住了,“阿尧姑娘就算和寒统领一见如故,也不必这般厚此薄彼,还是商谈正事要紧!”
元月深吸一口气,借着上茶的功夫,悄悄冲楼奇摇头。
楼奇敛眉,而后又看寒舒云:“我忘了问,寒统领人多事忙,是怎么想到要来邹县的?”
“你又是怎么想到要过来的?”苏晓紧跟着问出声。
要说寒舒云,当然是因为季衍尘寄给镇北侯的那封信。
但楼奇,还有他背后的仓平,又是收到了哪里的消息?
断不会是许州知府。
要不然的话,何必还要派魏杉那个草包公子哥过来刷怨恨?
楼奇轻叹一声,好像有些无奈,倒也还算友好:“邹县属于许州地界,许州又隶属仓平,我等怎能不知?”
“那,楼公子今日来,又是为何?”苏晓追问。
“她为何,我就为何!”楼奇冲着寒舒云扬了扬下巴。
“你少废话,自己的下属都管不住,还
有脸同本将相提并论?”
寒舒云一点面子都不给,唯独看着苏晓的时候,态度格外温和:“阿尧姑娘,我爹说了,你的医术世间难寻,尤其是你做出来的药丸,肯定会引起各方势力争夺,既如此,那你就和我们合作,多多做些治疗外伤的药出来,要多少银子,我们拿,要多少人,我们也给!”
“但你放心,你想怎么行医,就怎么行医,我镇北侯府绝不逼迫,便是有朝一日,我爹受了重伤,我们也只会求你,请你,敬着你,无一人敢对你动粗!另外,有谁敢打你的主意……呵,我镇北侯府要他的命!”
说这话的时候,寒舒云是冷眼盯着楼奇的。
苏晓唇角弯弯,就差直接点头说好了。
主要是喜欢寒舒云的性子,而且季衍尘也曾说起过镇北侯的人品,所以就算没有那些附加条件,她也乐意。
“此言差矣!”楼奇冷笑:“北境地广人稀,且战乱不断,进了镇北侯府,还不知何时何日才能出来,所以永不逼迫,更是无稽之谈,若真到了事关生死那一日,刀架在脖子上,还不是常有的事?”
啪!
寒舒云一掌把桌子拍了个七零八
落,起身怒指着楼奇:“楼奇,我敬你是个人物,可你敢质疑我镇北侯府的信诺?当我不敢砍了你!?”
“瞧。”楼奇就不带怕的,还指着寒舒云低笑:“阿尧姑娘,与这等脾性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之人合作,就不怕那日不留神惹急了他们,当场就丢了命?”
苏晓倒不觉得寒舒云的脾性有哪里不好,这种藏不住事的人,反而好交往。
倒是楼奇这种,更让人心里不安。
“阿尧姑娘名下有个葛氏晓庄,如今越做越大,想来不日就又要扩张,将来少不得要成为北越王朝的一大富商!”楼奇浅笑道:“那不如,我们就按生意人的法子,白纸黑字,一一写上,姑娘有什么要求与避忌,尽管言明,我仓平府,无有不依!”
“我们也可以!”寒舒云急得站起身来,指着楼奇,紧张地看着苏晓:“不管他们有什么条件,我镇北侯府都能答应!”
楼奇轻嗤:“本该早早想好的,直到现在才提出来,你们的诚意,可见一斑啊!”
“你……”
眼看寒舒云就要暴走,苏晓赶紧走过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