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里面,白菜土豆都能放,就是要挖的深一些,洞口也要盖住,这样才能起到保温的效果,不至于被冻坏。”
苏晓看着处理好的这一批蔬菜,约莫得有十来斤,又给了五十文。
牛婶怎么也不肯收,架不住苏晓坚持。
葛全牛用剩下的泥巴,又给苏晓做了个小一些的罐子,连盖也做了。
这个,苏晓就只给了三十文。
到底小一些嘛。
葛全牛更不肯收了,甚至板着脸要走,还是苏晓说接下来还有需要他们多帮忙的地方,这才收下。
看着天色渐晚,苏晓做好饭菜,又让季衍尘喝了药,炕里也添上了柴。
一切都收拾好了,盘腿坐在床上,开始清算手里剩下的银子。
今天赚到七钱八十文。
其中五钱拿去订做银针了,这方面,还缺二两五钱呢。
就是今天为了帮葛全牛两口子,大方过头了,竟给出去将近一钱。
剩下一钱八十文,又是分出两份。
其中一钱,和上次攒着的那一钱银子放在一起,剩下八十文和零散的一起揣着,好给葛全牛结工钱的。
至于雇人砍柴的那一份,粗略数了数,这两天也才花出去四五十,还
剩下大半。
横竖明天进账也不会少,倒不用发愁。
“你的伤口好些了,这几天更要好好休息。”苏晓放好银子,也跟季衍尘白话了财产状况,接着道:“还有个事儿,接下来的日子,你恐怕都要帮我搓药丸才行,可愿意么?”
季衍尘脑子里只回响起,方才苏晓数银子的时候,明显兴奋起来的呼吸……
这么点银子,就让她这般高兴?
“好。”他低声答应下来。
有些事做,实则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让他心里莫名受用了很多。
晚饭也用的香了。
总归,不再像个废人,吃喝拉撒都得靠一个女人养着了……
……
接下来几日。
葛庄头果然天天都来,先是修葺好了屋墙,紧接着就是院墙的翻修和加固,屋顶也加盖地更严实了。
苏晓每日会煮好茶饭,可每当说要给工钱,葛庄头都是一句话驳回来,死活不肯要。
无奈,她干脆把教给牛婶的那些制作干菜、酱菜的法子,又原样教给了葛庄头。
葛庄头得了这些巧宗开心地不行,忙完这边,立即就召集村里的大伙,把这些法子全都教了下去,户户忙活,没有一处忙
着。
当然,菜地折损八成的郭家不算!
但大伙都忙着,也没人管他们。
尤其是郭吏,从小被宠到大,上次挨了十大棍,居然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刘金池在苏晓家门前来回试探,倒不敢大喊大叫了,却也开不了那个口。
苏晓自己都忙活不来,更懒得理会。
牛婶要吃的药,效果也不错,尤其胡元木还给打了折,银子更省简了不少。
两口子对苏晓是感恩戴德的,砍柴挑水不在话下,做的家具也精细非常,不管得了多少工钱,都喜得跟什么一样。
苏晓一看,牛婶的身子有些起色,稍微调整用量,让她接着吃。
巨量的采购单子,胡元木也是分批送来。
不出五六日,原本破破烂烂的季家院子,竟也有家的模样了。
“你这里是越发齐整了!”胡元木照旧把银子拿给苏晓,却比往日少了些许:“最近生意不大好了,听说是战乱到了附近,有些地方,都已经开始打饥荒了,姑娘,你们可得小心啊!”
“饥荒?”苏晓回头看看,家里米面都还足够,柴也够了。
应该没事。
她更关心另一件:“战乱果真到了附近?那…
…官府什么的,可有什么动静么?”
胡元木摇摇头:“全城戒严,幸好我爹一早想方设法的买了足足的药材,却也不敢往铺子里放,毕竟这就是个小地方,城墙又不高,若当真打起来了,戒严又有何用?”
说到这里,他越发长叹:“接下来,我恐怕也不能常来了,若下雪,我更不来,没下雪呢,我就每隔三日来一次,要么就等生意好些了,再多来!”
苏晓点头:“我明白,安全要紧。”
“是了!”胡元木从后面的板车里,拿出一把短小的铁剑,“我过来这里,时常也听说你相公身手不错,所以寻了这个给你们,若有不测,也好防身!还有你要的银针,我也带来了!”
“真的?那我进去拿银子……”
“不用不用!”胡元木叫住她,忍不住发笑:“怎么给你看账本,你竟不仔细么?铁匠那儿知道今年不大好,不让订做,只能先给齐了银子,我爹给你垫上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