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往后一退,摆明了的不肯接。
郭名急得满头大汗:“姑娘,我们是怕你不在家,东西都被人偷了,所以才过来帮你看着,想着先拿回去存着,等你回来再还给你呢!”
“对对对!”
“是是是!”
“没错没错!”
除了刘金池以外的剩余三个,都跟着点头如蒜捣。
苏晓面无表情,只认真看着葛庄头:“还请葛庄头,秉公处置!”
“你放心,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葛庄头一口答应。
这种事,传出去以后,葛家庄还不得被十里八乡笑话死?
他不多听郭家五个多说半个字,指挥着自己另外两个儿子,先把东西夺回来,原样送回季家去。
而后,他还亲自去看了躺在屋中的季衍尘。
确定没被郭家几个人动手脚,这才憋着心头一口怒火大步走出来。
村里的大家都赶来了。
郭家人被抓了个正着,就算刘金池一双嘴皮子能刷无赖上天,那也无用!
“当着大家伙的面,我得把这一家子的祸害给罚了!”
葛庄头当真是气得够呛。
“苏姑娘要修房子,我们一家人赶来看看,正好看见他们这一家,投了镇上药
铺送来的东西往外扛!”
“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活活打死也不为过!”
在场的人都是乡亲。
别说昨天郭家人做的事可气,就是从前,郭家人那种贪小便宜,使阴招占好处,还总是死乞白赖不肯认账,让人没处说理的习性,也让大家恨透了!
所以昨天季衍尘出手,才会无一人劝架!
为什么?
都是因为他们活该啊!
眼下,竟还干出了光天化日偷东西的行径,这要是不重重罚了,岂不是全无天理了!?
“必得罚他们!”
“敢偷东西,打死算完!”
“四下都乱着呢,官府也越发严苛了,可不敢闹出人命!”
“就算不闹出人命,也要给他们狠狠打一顿板子,再绑在管道上好好吹一晚的冷风!”
“就是啊庄头,这种事只能重罚!”
“没错,要不然的话,这次只是偷东西,下次还指不定干出点什么呢!”
“绑了!”
“快,这就绑了!”
群情激愤,众人纷纷上前,还真拿了绳索要绑人。
郭老汉拼了命地挣扎,嘴里不住的大叫:“我们没偷!那不是偷!都还没拿到家里去,怎么就是偷了?拿出来看看也不
成吗?”
郭名和郭吏也是滑溜地很,怎么也不肯就范。
闹了一会,身上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呜嗷呜嗷地直喊疼。
倒是郭香微,还知道求饶:“葛庄头,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我们真没打算偷东西,真的!”
“还说什么真的?”两个大娘摁着刘金池从郭家出来,怒气冲冲地扬声大喊:“地窖都挖好了,你们进去悄悄,土都是刚翻出来的呢,定是挖了准备藏赃物的!”
“我呸!真是一家子人都不知道要脸,昨天还哭鸡尿嚎地栽赃人家偷你们的东西,今天就自己偷上了!”
倒真有几个好事者冲进去看了,转眼又捧着一把湿润的黄土出来,高举起给大家看。
“真是刚挖的地窖,虽不大,但完全能藏苏姑娘家那些东西!”
“对!他们还特意把地窖挖在卧房里,摆明了是准备打死不认账的!”
“丢了咱们葛家庄的大脸了,就该打死!”
“葛庄头,人赃并获,这可一定要绑了才成啊!”
眼看着众人越喊越大声,葛庄头也有些头大了。
他压了压手,示意大伙安静。
想了一会,他叹气道:“出了这种事,本该把他们打一
顿,赶出去算完!可如今四处战乱呐,赶出去,那不就等于杀人了吗?”
说着,他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苏晓。
苏晓没说话。
她只求这一家人能老实些,否则,今天这样,只是轻的!
至于葛庄头的顾虑,她也明白。
葛庄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相反,还很是敦厚。
罚归罚,但要人性命这种事,葛庄头绝对做不出来。
要不然的话,当初也不至于收留她和季衍尘了……
又沉默了一会,葛庄头咬咬牙,狠下心来,怒瞪着已经被人按到跪下的郭家五口:“今天你们偷鸡摸狗,我亲眼所见,你们没得抵赖!但念在你们没有得手,又是初犯,我先饶你们一条命,只捆起来一人打十大棍,扔在村口吹一宿的冷风,不到明天不准回家!”
“另外,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