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刘金池断定,苏晓和季衍尘这两口子,当初逃难而来,必定还有什么能换钱的宝贝!
要不弄个真切,她哪里肯甘心?
所以,她一发现苏晓匆匆忙忙地出来,立马就让自己的小儿子跟上了,若有机会……
呵呵!
苏晓对此全然不知,走了几步,思路倒是清晰多了。
家中柴米油盐什么都没有,随便买几样刚需的调料,再多买了一个小炉子。
这是专门给季衍尘熬药用的。
再来便是银针。
她去铁匠铺里问了问,当场画了图样,可工匠却说,要想打造出一副那么精细的银针,少说也得二三两银子。
无奈,要针灸的念头,只能先搁置。
去成衣铺和做褥子的铺子里都问了,两钱银子买不了衣服或袄子,更买不起被子,倒是粗布可以扯到一些,不过花费一钱。
苏晓拿了,盘算着只能多多去山上捡柴,等到天再凉一些,就把炭烧上,熬过这几天再说。
最后,则是吃的。
买了几样新鲜菜,称了很少的一点肉糜,眼馋路边拿出来卖的老母鸡,无奈太贵,买不起!
看来这第一桶金,根本就干不了多少事。
她叹息着,认命抱着
东西走回药铺。
郭吏一直跟着,越发确定苏晓手里的银子不少。
又是买菜又是买肉的,甚至还扯了布,倒是大方!
尤其是最后,还往药铺去?
看看那掌柜递出来的两个大包袱,那么多药材,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买得到?
药材倒不值什么,他更眼馋的是,能拿到那么多药材的银子!
要不是身在镇上不好出手,他早就上了!
也没事,反正天色渐晚,回乡的路上基本没人。
呵,等到苏晓拎着东西回家的路上,他正好从后面追上去,一棍子敲晕,随便扔到荒山野岭,再拿了东西和银子带回家,到那时,谁也不知道是他干的!
郭吏直搓手掌,也不接着盯了,快步走开,专心踅摸称手的大棒。
他想过了,自己完全可以撕下衣裳蒙住口鼻,埋伏在半路上,更好行事……
这边。
苏晓看着这么多的大包袱,有些头疼。
好在胡老三是个实心人,笑道:“阿尧姑娘别急,我已经让竖子找驴车去了,一路把你送回去,也免得你一路上提着白费力气!”
“往后啊,你也不必日日赶过来送药丸,我就让我那不听话的竖子,骑驴去找你去,
接了药丸,清算银钱,你就是再缺什么,也可开个单子,他带回来,我帮你备齐了,或是买上,第二日和所需药材一起送过去,那也是使得的!”
看看药铺里如今的为泄不通,另一头的柜台上,都是来买药的。
三百多颗药丸,也就供是个人,还只能吃三天。
完全供不应求!
因此,再怎么大方都无所谓,只要苏晓能安心做药丸,比什么都强!
胡老三这般安排,也正中苏晓的下怀。
正好,可以不必再来镇上抛头露面,也可以更安心地为季衍尘医治。
“好!”苏晓大方接受了胡老三的好意。
这时候,胡老三的儿子胡元木,已经把驴车赶回来了。
装上东西,即刻出发!
“姑娘别担心,保准在天黑之前赶到!”胡元木办事老成,性情和胡老三一样和善。
便是苏晓坐在后面的板子上,几乎压得前面的老驴拖不动,也没说半句不好听的话。
反倒是苏晓更不好意思了。
而这个时候,早早等在路边林子里的郭吏,朝着大棒反复张望,总算是等来了人。
但……
驴车?
这臭肥婆,居然还请得起驴车?
“呸!”郭吏啐了一口
,不得已扔了木棒,加快脚步也跟在后面往回走。
等到他赶到,看见胡元木正在帮着卸货。
那可是满满登登一大车啊!
郭吏咬牙切齿,又恶狠狠地瞪了胡元木好几眼。
要不是这人跟着,哪至于断他财路?
回到家中,刘金池和郭香微都正扒着院墙张望。
“我回来了!”
“你怎么才回来!?”刘金池一看到郭吏,就低骂着冲上前,“让你找机会就出手,你咋没干?不中用!”
郭吏心里正不痛快,也没好气地很:“我怎么能想到她那么有钱,还请得起驴车!”
“你个……”
刘金池叹了口气,到底舍不得骂儿子,放缓了语气:“那你倒是说说,看明白了没有,那肥婆的银子是怎么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