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和的洒落,微风透过窗户徐徐扶入,令人无比舒畅。
江昊辰已经没有了睡意,刚才被铺天盖地一阵臭骂,他早已不去理会,他只是依然疑惑,脑袋里的胀痛似乎减轻了,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种感觉就像真实发生的,挥之不去。
副经理欧阳华在经理室正打着电话,孙经理拿着大哥大下楼离开了。
“有病啊!”出纳员小梅收拾完麻将走进了财务室,一边走着还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虽说今天她没打牌,不过显然是押注输了,心情很不美,表情很难看。
这小梅是公司的出纳,叫王钥梅,20来岁,比较赶潮流,打扮的挺时尚,不过看起来挺高冷,因为整个公司就她一个本科生。
因为没有对比,按江昊辰的说法就是人长得还算过得去,毕竟公司就两个女同事,还有一个会计都40来岁了,没有可对比的对象。
可惜不对路,这两个月江昊辰除了领工资说过两句话,平时根本不理不睬。
另外三个同事下楼开车出去上牌了,办公室又安静了,只剩下江昊辰和黎子荣。
“啊荣,我出去修一下摩托车,一会儿去孙经理问起,你给说说!”斜对面办公桌旁的刘坚从阳台抽完烟走进来,对着黎子荣说道。
“嗯,来包烟,我的抽完了。”黎子荣拿着茶杯说道。
“叼,你赢佐甘多钱!”刘坚嘀咕了一句,意思你赢了好多钱还问我要烟?不过还是扔了一包红双喜过去,然后拿着钥匙匆匆下楼了。
黎子荣接过烟,打了杯水坐回了办公桌前,他将刘坚给的那包烟直接扔给了江昊辰,然后小声的说道:“小江啊,别太在意了,刚来这里机灵一点,咱公司在集团的几个分公司里算是不错的了,能进来都是通过关系的,忍一忍,慢慢熟悉就好了。”
江昊辰抬头看了看黎子荣,接过烟道:“谢谢,我知道!”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做梦吗?
黎子荣三十来岁,他父亲黎韶光是德业集团的人事科长,和江昊辰的介绍人很熟,关系不错,而新顺汽贸又是德业集团的下属单位。江昊辰分配来这里时曾去过他家,老人对他极为热情,这或许是因为他的介绍人的缘故吧。不过来到公司后,黎子荣对他确实比较关照。
“黎子荣,你下来!”龙良海在楼下车场大声嚷道。
那声音像是有些不满,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
江昊辰来汽贸公司后,每天上班跟他们打招呼,龙良海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有时就像是没听见一样,理都不理,江昊辰对他印象并不怎么好,反正难相处。
“来了,来了!”黎子荣嘀咕着,快速下了楼。江昊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这状况也赶紧跟了下去。
车场上停满了车,后面是货车,中间一排是面包车,最前排靠近大门铁闸停的都是小轿车。龙良海在最北侧,站在一辆打开的一汽奥迪车门前,脸色不太好看。
这车是上午一个客户订的,下午打算去上牌,客户已经在车管所等候了,而他却迟迟没去,原因是打不着火了,他只会开车,修车可不在行,左右愣是找不着毛病,刚好今天车行里唯一的修理工又休息。龙良海心里恼火的很,他可是记得上午订完车,黎子荣将车开到走了。
“人呢?黎子荣!”龙良海又大叫了一声。
“来了!催命啊?”黎子荣小跑着过来。嘴里还喘着粗气,不过脸色却堆笑着。
“啊荣,上午客户走后你把车开走了,咋就启动不了?”龙良海皱着眉头,语气不怎么好。
“哎,我开去加油,启动不了我也没办法,踹两脚不就好了。”黎子荣开着玩笑说道。
“少来,客户都到车管所了,你说咋办?”
“能怎么办?加油的时候都好好的,我看看。”黎子荣上了车,插上钥匙拧了几下,同样是打不着。
江昊辰此时已经下了楼,不过脑袋依然很疼,确切地说是发胀,似乎脑子里多了什么东西,胀得他异常难受。他一边走一边捂着脑袋。
来到车前,他见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埋怨。江昊辰仔细观察这车,不知为什么,他平时根本不会这么细致的去看车,毕竟他一窍不通,看了也白看。然而此时,他却对车有种无比熟悉的感觉,他甚至感觉将车拆散了他都能组装好。
不一会儿,他发现车头底部地面上有些潮湿,他趴下往上看了看,还用手摸了一下,手上传来湿润的感觉。突然,他想起来就在吃饭前,他似乎看见龙良海在后面冲洗车。于是,江昊辰明白了,他脑子里这时也多了一些信息。
洗车后突然发现打不着火了的原因是:汽车受潮,分电器到高压线至火花塞的部位受潮,造成高压电进不到火花塞。
洗车后突然发现打不着火了处理方法是:1、将汽车分电器车盖打开,使用干毛巾擦干受潮的地方;2、用吹风机吹干,有利于受潮的地方更快变得干燥。
“捞仔你乱摸什么?你懂车吗?这车已经卖了,万一搞坏了你赔吗?”龙良海这时看见江昊辰趴在车头底部,于是停止了争吵,三两步就跨到车头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