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我求求你,你放过奴婢吧!奴婢家中还有半岁的孩子嗷嗷待哺,求老爷放过奴婢吧!”
“啊啊啊……不要!不要!”
房间里传出衣帛碎裂声和惨叫声。
张三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脚将门踢开,却看到令他傻眼的一幕。
女子额头上破了一条大口子,涔涔的往外冒血,衣不蔽体,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
郑大围还未尽兴便被打断,很是恼火:“你是谁?敢擅闯我郑府,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等那衙差回答,就又“呼啦啦”冲进来一群穿着捕快服的人:“把他抓起来,带回县衙。”
郑大围是不是买凶杀方赖子,嫁祸给方锦绣的幕后黑手他们不知道。
但他们知道,郑大围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那女子一副奴婢装扮,俨然是郑府家奴,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这回郑大围到底是不是方锦绣杀人案的幕后黑手,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
郑大围在看到家中的管家和奴仆都被控制起来之后,却像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指着张三破口大骂:“狗日的,你们这些王八蛋,收了老子的钱还带人来抓
老子。老子告诉你们,老子背后有人,老子不怕你们。”
其实他更想骂的是将郑府看管起来的那位领头人。
但……
那人剑眉星目,清贵高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我很不好惹”的气场。
吓得他只能拿这些人撒气。
他做下的那些破事,都是管家去找人给他兜底,他没见过张三,根本就不知道抓他的这批人和张三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张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混乱,也晕晕乎乎的被一道压回了县衙。
待官差将人压走,府中众人也被看管起来送入后院,靳容楚才抬脚走入郑大围的房间。
阴暗的房间里,女子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光洁的额头上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
靳容楚进来时,她刚穿好衣服。
“公子,以后还有这种好事,记得来漪红楼找红霞我呀!装柔弱小娘子这种活,我很在行的。”
这小公子出手阔绰,出了五百两银子包她一个月,却不用她伺候。
只把她从漪红楼带出来,收拾打扮一番后丢在路边,让她装成被恶霸欺负的小娘子,引起郑家老爷的注意。
对付老色批嘛!青楼女子很懂的。
她只稍稍流露出一丝妩媚神态,让郑大围路过时看到她最美的侧脸,就成功的进入郑家,并且成了郑大围的贴身丫鬟。
才伺候了他三天,她就勾得郑大围那个畜生对她出手。
这是小公子跟她约定好的时间。
没想到小公子原来是官府的人,这官府为了抓郑大围也下了功夫了,居然花这么大一笔钱,请她来搞了个仙人跳。
靳容楚冷冷看了她一眼:“最近不要出现在人前,等风头过了再说。”
红霞点头:“公子包了红霞一个月,这个月红霞不用接客,若是公子什么时候想红霞了,就来漪红楼找红霞吧!”
她露出暧昧笑容,靳容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也没接她的话。
红霞离开后,靳容楚后续安排的人就一一登场了。
“啊——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才进郑家做了三天的丫鬟怎么就没了?啊——我要去报官,我要告郑大围侮辱我女儿,还将她残忍杀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呜呜呜……赔我的女儿啊!你们赔我的女儿……”
郑府门口,一对夫妻穿着丧服,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出什么事了?”
“听
说御寿堂的东家郑老爷被官差带走了,好像是府上出了人命。”
“不会吧?郑老爷家可是咱们醴县医药世家,乐善好施,每年冬天都要布施粥饭,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御寿堂与百仁堂作为醴县仅有的百年世家,对外的形象一直是乐善好施,平易近人,慈悲济世。
这也是为什么每当有一些不利于郑、汤两家的不利言论出现,很快又销声匿迹。
除了世家之中有专人善后,跟他们百年来经营的好名声也息息相关。
不过这一次,郑家踢到方锦绣这块铁板,也得认栽了。
谁让她身后还有个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神秘人靳容楚呢?
“不是误会。”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农妇:“我女儿也是被郑大围这个畜生祸害的,她才十三岁,她的生命永远停留在了十三岁,我丈夫就是为了给我女儿讨公道,才被他们打死了,扔在了乱葬岗,我想报官,却被官差恐吓,今天老天开了眼了,他到底惹到了谁,才被衙门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