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绣,我杀了你。”
“他是你堂哥,你怎么能这么害他?我的小虎,你给他留下这么大个污点,他以后还怎么考取功名?我要杀了你。”
方桂花对着方锦绣拳打脚踢,却没有一下落在了方锦绣身上。
因为方兴和方蔷薇拉住了她。
这是官府门口,若是动了方锦绣,她转身又去告他们,得不偿失。
他们是真的怕了。
“二伯母给我扣好大一顶帽子。”方锦绣冷冷一笑:“说得好像方虎不坐牢就能考状元一样,他除了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何时念过书?就连京城松山书院的学子都不敢说自己科举一定能取得好名次,二伯母对堂哥倒是很盲目自信。”
“牙尖嘴利的臭丫头。”方桂花气得脸红脖子粗:“你等着,有人来教训你,有人会教训你的。”
“我劝你们还是收敛一些。”方锦绣毫不畏惧面向她:“今日我敢把你们告了,我就不怕你们的报复,总之一句话,再敢对我用些下三滥的手段,我把你们一家人都送进去团聚。”
方桂花还要再闹,方蔷薇已经眼尖的看到衙门里出来了人,她拉了拉方桂花的袖子,低声道:“娘,咱们回去
再说。”
“啪!”
她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方桂花仇视着方蔷薇:“刚才要不是你倒戈,你哥哥也不会被关进去,你和方锦绣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这家人内斗,方锦绣可没兴趣围观。
她上了一辆牛车,跟着村民们踏上了回乡之路。
一通手忙脚乱下来,天色已然不早。
方家村的界碑近在咫尺。
“咳咳咳……”
“小宝?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娘……我……我头疼……”
“咳咳咳咳……”
“啊呀!小宝的额头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牛车上,一个衣服打着补丁的妇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们正好,跟方兴在同一辆牛车上。
为了防止他们再出幺蛾子,方锦绣也与他们同乘。
“方大夫,你……你帮我看看我们家小宝行吗?”
妇人卑微祈求:“我有钱,我给你钱。”
她是今日随村民们一起去给小姑子伸冤的,她家小姑子就是那个被相公打得快死了,逃回家求救,却被巫婆婆说鬼迷心窍,最后被烧死了。
小男孩的祖父祖母也手足无措的看着方兴。
众所
周知,方兴这人有多记仇,他们刚刚才在县衙指证他儿子是杀人凶手,要他救小宝,恐怕很难。
“呵!”
果然,方兴看都没看小脸通红的小男孩一眼,冷冷道:“等死去吧!”
见方锦绣站起来,他又恶毒发言:“以后你们这里任何一个人生病,我都不会给你们治,我就要看着你们等死。你们不是很厉害吗?这么厉害,让方锦绣给你们治啊!”
方锦绣皱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小宝娘亲跪在方兴脚边:“方大夫,方大夫你救救我们小宝吧!我求你了,我错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你救救我家小宝好不好?”
“让我救你儿子?”
方兴抬头看了一眼方锦绣:“行啊!你把方锦绣从牛车上推下去,我就救他。我告诉你,可要快些,我看你儿子这症状,再不给他退烧,就要变成个傻子了。”
妇人怀中的小男孩已经开始抽搐惊厥。
应该是去县城的时候没做好保暖,感染了风寒。
在公堂之上又受了惊吓,还要风尘仆仆的赶回方家村,更加导致病情加重了。
“你失心疯了吧?”
对别人来说,高热不退可能是个凶险的大病,但对拥
有空间的方锦绣来说,不过就是一盒布洛芬解决的事。
方锦绣瞪了方兴一眼:“大夫的职责是治病救人,你却以此来要挟旁人杀人,你这种人不配称为大夫,顶多就是个蒙医。”
蒙医是民间对于那种略知一二,就以为无所不能的半吊子大夫的一种贬义称呼。
多用来骂那些耽误人性命的游医。
“你!”
方兴咬着后槽牙:“行啊!你那么厉害,以后方家村的大夫给你来做呗。”
“我做就我做,你以为我不敢?”
方锦绣蹲下身,摸了摸小宝的额头,很烫。
而后众人只见她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透明的棍子道:“把这个放到小宝腋下。”
这是从镯子里拿出来的水银温度计。
方红花半信半疑的将温度计放入小宝腋下,心里想着,方大夫是方锦绣的二伯,说不定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