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就在方桂花拉住方锦绣的手,起身起到一半的时候,方锦绣却又松了手,害得她又一屁股坐在了雪水里。
冰凉的脏水从棉裤外渗透进去,冻得方桂花哇哇乱叫:“啊啊啊啊……方锦绣你这个贱人,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方锦绣冷冷一笑:“二伯母别乱说,实在是您太胖了,我拉不动啊!”
“噗嗤~”
站在家门口的钱氏目睹了整个过程,差点大笑出声。
方桂花那个体型……的确……不是方锦绣能拉得动的。
棉裤灌了冰水,变得越来越沉重,方桂花提了提裤头,以免裤子掉下去:“你……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家因为你闹得鸡飞狗跳的,你别想脱开关系,跟我去见里正,我家虎子要读书考取功名,怎么能下地干这些泥腿子干的活?”
“我不去。”
方锦绣白了她一眼:“你再纠缠不清,我就告诉里正,你又欺负我。”
说着,她掐住方桂花手臂内侧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
“啊啊啊啊……”
痛!
好痛!
痛死她了!
趁着她搜手的空隙,方锦绣抱着方锦玉就跑到了有财叔家门口,对那衣着鲜亮的妇人道:“钱婶
子,我……我能不能到您家躲躲,我二伯母不知道怎么了,又在发疯,我有点怕。”
钱氏看了在雪地里蹦跶尖叫的方桂花一眼,好像是挺不正常的。
她虽然不喜欢方锦绣,觉得她拒绝自己儿子实在是没眼光,但……小锦玉的确可爱又可怜。
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进来吧!”
那两个小贱蹄子进了方有财家,方桂花再气愤也知道不能在他们家撒野。
再说她刚才被方锦绣拧了一下,也不知道那贱人手劲儿怎么那么大,痛得都快昏过去了。
加上棉裤里面全是冰水,风一吹更冷了,冻得她直打哆嗦。
先回家,回去以后跟当家的商量商量,一定要好好治治那小贱人。
这该死的鬼天气,真的冷死她了。
“阿姐,二伯母走啦!”
大门后,方锦玉弓着腰在门缝里偷看。
方锦绣摸摸她的头,对钱氏道谢。
钱氏翻了个白眼:“谢就不必了,你以后少跟我儿子来……”
“锦绣妹妹!”
一道惊喜又意外的声音响起:“真是你啊?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钱氏看着儿子不要钱的样子,那句“少和我儿子来往。”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不
是方锦绣要跟她儿子来往,是她儿子不要脸往人身边凑啊!
虽然……但是……还是方锦绣不识好歹,他儿子多优秀啊!
好大一张猪脸!
方锦绣被吓得连连后退:“不是不是,我不是来找你的,你冷静点。”
“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的。”
方小五才不管方锦绣的回答是什么,热情的邀请道:“锦绣妹妹吃早饭没有?要不在我家吃点?”
钱氏脸色难看,方锦绣立马摇头:“钱婶子,其实……其实我是来找您的。”
“啊?你找我娘干什么?”
方小五一脸娇羞:“该不会是要谈聘礼的事吧?虽然虎子哥已经收了我三百两聘金了,但是如果锦绣妹妹觉得不够,我再加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要多少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钱氏和方锦绣同时震惊地看向他:“方虎收了你的聘礼?”
“是啊!”
方小五傻乎乎的点头:“他说方大夫答应把锦绣妹妹许配给我了。”
有病吧?
方锦绣脸色一沉:“钱婶子,我看小五是被人骗了,我娘临终前将我托付给我大伯,我的婚事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我大伯和大伯母能做主,这事告到县
太爷那里去,也是他们不占理,我堂哥那人花钱如流水,钱婶子去晚了,恐怕一个铜板都要不回来了。”
钱氏知道她说得没错,用手指使劲戳了戳方小五的额头,咬牙切齿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东西?”
随即就往里正家中跑去。
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不顶用,单枪匹马过去可能被欺负,还得靠小叔子。
“钱婶子,我跟你一道去。”
“哎?”方小五挠了挠头:“娘,你不吃早饭啦?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方有为刚从方兴家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听自家嫂子嚎了一嗓子:“小叔子,方大夫欺人太甚,这事我一定要找他们家那个小泼皮算账,你快点跟我去他家讨个说法。”
进门就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