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求救信号。
无论是作为皇室子弟,还是横宗掌门唯一亲传弟子,他的身份都无比贵重,相应的,要是能救他一命,这份恩情会贵重到无法用金钱衡量。
只要把信号放出去,让周围的人看见,就一定会来救他。
同时拿出不少珍贵的保命法器。
什么堪比渡劫期全力一击的蓄力灵符、能化作屏障的血玉镯、白玉傀儡……全都不要钱一样往外扔。
怜舟桁感慨了下这人是真有钱,终于不再留手,两条手腕粗的黑铁锁链毒蛇般窜出袖子,朝着前面的两人追去。
锁魂链的速度远非谢斯南能比,很快,空中再次炸出两朵血花。
怜舟桁随手把谢斯南扔出去,另一根锁魂链拖着百里璟回到他面前,直接甩在了地上。
百里璟惨叫一声。
“你不能杀我!”他强忍着脊背上的剧痛爬起身,“我是楚国的皇子,你杀了我,楚国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啊,”怜舟桁在他面前蹲下来,苦恼地拍拍脑袋,“我说嘛,好事怎么轮得上我?殿下也就只能在这种脏活累活上想起我了。”
百里璟一看有希望,忙摆出更真诚的态度:
“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都可以!”
“是么?”怜舟桁玩味地上下打量他,哂笑道,“什么都行?”
男人的目光比毒蛇信子还让人心生恐惧,百里璟被他的阴影笼罩着,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脊椎升起。
他是知道自己对别人的吸引力的,遇到谢斯南这种的都还好,要是遇到那不守规矩的……
百里璟暗暗咬唇。
难道真的要……
不等他狠下心来,怜舟桁又惋惜道:“但不杀了你,殿下也不会放过我啊。”
“我……”
“这样吧。”怜舟桁两指一晃,手指尖出现一柄薄薄的刀片。
百里璟还没回过神,他手飞快地在百里璟额头正中央落下一个“畜”字。
怜舟桁望着那个字愉悦地眯起眼,“这样的话,殿下应该能满意了吧?”
百里璟额头传来剧痛。
他后知后觉伸手去摸,只摸到了一手的血,惊恐得眼泪哗啦直流,拼命想要后退,“你做了什么?”
怜舟桁却没回答他,而是一手刀把他打晕,转向了一旁的枯树:
“别看戏了,来点毒,别回头他把伤治好了,殿下还以为我没干活呢。”
树上倒挂下来一个人影,女孩膝弯勾着树枝,一头泼墨长发直坠而下,身上白鹭羽毛织成的长裙也随之滑落,露出白生生两条小腿。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殿下让我干活,不得派个人来监督,”怜舟桁擦净刀片,收回袖间,“温孤宴舟死了,殿下的身边不就只剩你了吗?”
他笑眯眯喊出女孩的身份。
“——万、颜、狐。”
奈云容容做了个鬼脸,抛给他一个小玉瓶。
“融骨散,用了之后,伤口会直接长在骨头上,除非把骨头换掉,否则都治不好。”
怜舟桁打开药瓶检查之后,高高兴兴把药撒在了百里璟头上。
完事收工!
奈云容容脚上一使力,翻身轻巧落在地上:“你这么阳奉阴违,就不怕殿下找你麻烦吗?”
“被找麻烦也不能就这样把楚国皇室的心尖尖给杀了呀,那楚国皇室不得跟我杠上才怪。”
怜舟桁佯装委屈。
奈云容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怜舟桁又笑起来,慢条斯理说:“现在这样,虽然看似两边都得罪了,但两边都没有得罪死,那不就行了吗?”
“毕竟,我也不是好惹的。”
那倒也是,又不是把人杀了,谁会闲着没事来跟他死磕?
“况且你没有趁机给我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不是也从另一种方向证明,殿下不是真的想要他死吗?”怜舟桁狡猾地笑。
奈云容容:“……你无敌了孩子。”
“见鬼的孩子,我的年龄可比你和殿下加起来都大。”怜舟桁轻啐。
“哦?多大了?”
魔域还没人知道这家伙的来历,更别提年龄,好像见到他的那天起就这副模样了,至今还是这样,奈云容容也不由好奇。
“不告诉你,男人的年龄是秘密,”怜舟桁悠悠道,“说起这个,我倒是好奇,温孤宴舟究竟做了什么,惹得殿下亲自动手杀他,殿下不是挺喜欢他这条狗的吗?”
“问这个做什么,你也想给殿下当狗?”
“那可不,这不是没抢到机会吗?”怜舟桁回忆着,“当初我刚到魔域,那叫一个身受重伤,只能要点饭苟延残喘,那天我和温孤宴舟一起同时被他救下,但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温孤宴舟,我怎么装可怜他都不看我一眼,